一百六十二
素云和佩轩又打情骂俏了几句,又正经说:“我不跟你开玩笑了,太吃亏了,你光占我的便宜。所以我要报复你。”说着,挥拳就打在佩轩身上,佩轩嬉皮笑脸地说:“看来不想当我的女人了,怕被我占了便宜。一会儿我就把你收拾了,让你吃亏吃个够。”素云娇嗔道:“哼!你说的啊,算不算数?你说这话从来都不算数。”佩轩笑着说:“要真的算数就麻烦了,我都已经仨老婆了,不知道该怎么享受了。”素云又一边打他一边说:“还美死你呢,还仨老婆。俺仨合伙把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让你享受。”佩轩“哈哈”笑了起来。素云忿忿地说:“你们男人没有好东西,都想好几个老婆。俺们女人都不嫁人,让你们都打光棍。”佩轩看着素云说:“不敢再胡说八道了,说正经话吧。素云,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然咱俩成不了夫妻,但是咱俩会成为终身的知心朋友。”素云半开玩笑说:“你说说你怎么跟韩文秀谈上的吧。”佩轩点点头说:“好的。”
佩轩不紧不慢地说:“我上高中的时候,与韩文秀并不是一个班,她是一班,我是二班,我们这一届一共就三个班。她属于浚县,我属于延津,我们那里是四个县的交界地,南边延津,北边浚县,西边汲县,东边滑县。韩文秀的大舅是我们县教育局局长,她家里他们公社高中比离我们高中还要远一些,她要有这个条件,所以她就参加了我们县的升高中考试,来我们公社的高中上学了,她每天上学路过我们贾庄的边上,从我们贾庄的西边过去。我和同学放学有时候也走西边的路回家,所以偶尔也会见到她。她家她家是不错的,她爸爸是解放前参加革命的,工资比较高一些,所以她家条件好。她穿戴很得体,跟我们这些纯粹的农民子弟比起来,明显华贵洋气。不过她名如其人,文静秀气,不事张扬,所以她并不是那种很引人注目的女生。我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出身,家里条件差,一身粗布,土的掉渣。不过我读书好一点,虽然貌不惊人,但是有力气,也比较讲义气,在学校也小有名气。有一次,我放学走西边的路会贾庄,路上遇到韩文秀与我的同桌女同学一块回家,我只好跟她俩一块走,可是走了没多远,我的同桌女同学就跟我们分手走岔路回家了。路上只剩下我和韩文秀,那时候男生和女生在学校里不说话,都很害羞。但是我跟她一块走路不能不说话呀,因为不说话更显得尴尬。我放慢脚步,随着她的节奏走路,也随便找话说。到了我们贾庄,天已经黑了,我准备与她分手回家的时候,突然觉得天已经黑了,她一个女生还要走三四里路才能到家,她一个人走夜路害怕不害怕?安全不安全?于是我就问她:‘你回家还要好几里路,天黑了,你走夜路不害怕吗?我送你吧。’她说:‘没事,我自己可以走。’我听出了她话中的言不由衷,于是就说:‘我送你吧,你害怕不说,也不安全啊。’她其实心里是害怕的,但是不好意思让我送,我看出来内心的恐惧,就坚持要送她,她也就没有再推脱。这样,我们俩就一起往西北她刘庄的方向走,路上她也大方了许多,主动介绍她叫韩文秀,并且说早就听说过我,知道我读书好,会干农活,力气大,还班里长跑第一。我解释说,我会干农活是因为家里穷,不得不干。她就问我家里的情况,我就介绍了我家里的情况,她显得对我很同情,接着她也介绍了她家里的情况。不知不觉,我们俩一边说话,一边走路,不知不觉就到了刘庄村口,他就告别了她往回走,走了几步回头看,她还站在那里看着我,我说:‘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回去吧。’然后我就大踏步回家了。我想这一次接触肯定给她留下了印象。第二次也是无意中遇上的,那天是元旦的前一天,学校为了让毕业班松弛一下紧张的学习气氛,组织了一场晚会,老师要求大家都去捧场,我也只好去了,我准备开溜的时候,听到报幕员报:‘下一个节目女生独唱《英雄赞歌》,演唱者韩文秀。’我听了一愣,没想到她还会唱歌,就决定听完她唱歌再开溜,于是就看她很从容地走到舞台中央,唱了起来。我被她的歌声吸引住了,感觉她唱的非常好,一点不比电影里的王芳唱的差。我看她的时候她也看到了我,四目相对,我有点不好意思。她的歌唱赢得了热烈的掌声,我由于被她吸引,竟忘了鼓掌。她唱完了歌,我也悄悄溜走去看书了。我看书到天快黑的时候从回家,我沿着西边的路大步往前走,心里在想着事情,也没注意路上的行人。我走了一半路的时候,突然听到:“你怎么走这么晚啊?”我听了一愣,马上回过神来,一看是韩文秀在对我说话,我急忙说:‘我去看了一会儿书,没注意到天快黑了。’她说:‘你不是去看演出了吗?’我说:‘我看完你唱歌就回教室看书去了。你唱得太好了,比王芳唱得还好。’她不好意思地说:“你胡说什么呀,我哪会唱那么好呀。唱的一点也不好,你别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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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恳切地说:‘你唱的真好,我都听入迷了,没想到你唱这么好。’
我和她一边走路一边说话,不知不觉就到了贾庄。这时天也完全黑了,我随意说,‘天黑了,你一个人走不安全,我送你吧。’
她这次没有推辞,只客气地说:‘总是麻烦你送我,实在不好意思。’我不在乎地说:‘有什么麻烦的?也就是多走几步路而已。’
于是我们就沿着去刘庄的路往前走,这次不像上次那么拘谨了,我们俩说话也多了起来。她说:‘你学习那么好,肯定能考上大学。’我没敢承认会考上大学,同时鼓励她好好读书,她说她肯定考不上大学,自己知道自己的程度。我说,条条大道通罗马,以后也不见得只有考大学一条路可走。就只有我们俩不见得就走到了贾庄和刘庄麦田的交界处,她不好意思地说:‘你等一会,我去解个手。’我也急忙说:‘我也有这个要求,你往北,我往南,反正天黑看不见。’她说:‘我不往北,北边有新坟,好害怕。’我笑着说:‘好,我不怕,我往北,你往南,赶快去吧。’我年龄虽然不大,但是胆子比同龄人大许多,并不怕鬼,所以我就朝有新坟的北边走过去解手。完了以后,我又等了一会儿,远远听见她的脚步声以后,我才回到原地,她已经在等着了。于是我们继续往前走。她对我说:‘你胆子好大呀,新坟你都不怕,我可是怕的很。’我跟她开玩笑说:‘你们村的鬼我都不认识,所以一点不怕,认识的鬼才害怕;不认识的鬼跟不存在一样。’她说:‘我可是怕鬼,不过跟着你,就不觉得怕了。’我还跟她说:‘去年秋假我在生产队浇地的时候,也有新坟,我的同伴跟我一样是个小孩,夜里他不敢去改水,我只好一个人去。风刮着花圈哗啦哗啦响,你说害怕不害怕?’她说:‘好吓人啊!’”
佩轩喝了一大口水,接着说:“我和她一路走一路说话,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我那会儿说话也比较随意,看得出来,她也愿意和我说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什么顾忌。我之所以随意,是因为我对文秀根本没有想法。我虽然觉得她是个很好的女孩,长的好看,性格又好;但是她家里条件那么好,与我距离太远,我根本配不上她,所以我根本不敢有任何的想法,因此说话大大方方,一点也不扭扭捏捏。她似乎也受了我的感染,说话也大大方方,比较随意。我们俩脚步慢了下来,她问我从小的事情,我也就像我今天向你介绍一样,向她介绍了我的出身和成长的过程,她听了对我充满了同情。这次也是我把她送到刘庄村口就回家了。”
素云又往茶杯里倒满了水,递给佩轩,佩轩喝了一口,继续说:“从那次以后我没跟她接触过,不过有时候我见到她来找我的同桌女同学聊天,我也不敢看她。眼看就要放寒假了,放假前一天下午,她又来找我的同桌,可是她的目光一直飘向我这边,我偶尔一抬头,她就朝我点点头,然后就会她班里了。我觉得她朝我点头应该是在暗示我,所以放学以后我没有急着回去,等了一会儿,我就沿着西边的路往前走。不一会儿,就追上了慢慢悠悠的韩文秀,我和她为了避人耳目,就走了西边的另一条通往刘庄的小路。因为放假了,书包很重,我就替她背着书包。我们俩一边走路,一边说话,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一条流着水的垄沟横在跟前。垄沟很宽,是农村用来浇地的,我仔细看了看,对文秀说:‘我跳过去没问题,只是你能不能跳过去,我心里没数。’她看了,倒吸一口凉气,说:‘我感觉跳不过去。’我试着跳了一下,跳过去并不是太难,我觉得她也能跳过去,于是又跳回来鼓励她说:‘文秀,我觉得你也能跳过去。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过去,你把书包扔给我,我放下书包,在那边扎下马步接你,你使劲一跳,我在那边接着你,你不至于掉到水里,肯定能跳过去。’经我这么一说,她似乎也有了信心。于是,我就跳过去,她把我的和她的书包都扔给我,我接住放到地上。然后我扎下马步,她在垄沟对面朝我这边奋力一跃。......”素云屏心静气地听着,佩轩讲到这里停住了,素云催他说:“继续讲啊,怎么不讲了?”佩轩笑着说:“你猜一猜,文秀她是跳过去了还是掉水里了?”素云急忙说:“让我想一想,嗯,我猜她会掉到水里。不是我希望她掉到水里,而是觉得文秀跳过去有点吃力。”
佩轩听了,笑一笑,接着说:“我在大垄沟的北边扎下马步,等着文秀往这边跳。文秀在大垄沟南边,奋力一跃,身体就跳了过来。我伸出双手,使劲一抱,一下把文秀抱在怀里,我后退一步,卸掉文秀奋力一跃的冲力,文秀也安全着地,只是两个人还脸贴脸地紧紧搂在一起。我觉得非常害羞,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急忙松开了抱着她的双手,可是她仍然紧紧抱着我,一点也没松,我只好又抱住了她,只是双手只是虚掩着,没有像她那样紧紧抱着。我从来没有这样和女生抱在一起过,因此吓得浑身发抖。这样过了有两、三分钟,她悄悄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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