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市。
桃花景区安静的道观旁。
几行密密麻麻的小蚂蚁正努力搬运面包屑。
在它们旁边,一个身形高挑,穿着粉色羽绒服的女孩,圆润的下巴磕在膝盖上,时不时起身又转换位置重新蹲下,帮几个搬着重物被吹的七倒八歪的蚂蚁,挡住呼啸不停的凛冽寒风。
手里残留的半块面包想来就是她的杰作。
看着扛起一块面包屑,到了洞口却怎么也拖不进去,急的团团转的小蚂蚁她皱眉嘟囔道:
“笨死了简直比陆离还笨!”
“幼言。吃饭啦。”一个女道长远远喊道。
“你们吃吧。”
许幼言头也不回喊道。
注意全然集中在最近几天才发现的蚂蚁上。
只是年关将过未过才至二月。
又怎会出现一群蚂蚁?
她不会想。
也似乎不懂万物复苏之规律。
只清楚这几天有人能陪她玩耍给她解闷。
“春节不想回家去看看吗?”
女道长走近叹息道。
“不回!”
许幼言这时才抬起头来,眼神脸蛋黯淡不复荧幕上光鲜耀眼,像朵皱巴巴蔫了的小花。
“山上清修生活或许不适合你。”
女道长于心不忍。
三年前......应该是四年前。
她其实在桃花景区远远见过对方一眼。
当初对方阳光、乐观、开心。
叽叽喳喳像个小蜜蜂围在一侧的青年身边。
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过了没几月,青年名声响彻大夏,就连她这种不问尘世观中都有耳闻。
再见一面之缘的女子便是去年夏末初秋。
只可惜天妒英才。
她身侧总是眉眼带笑的青年已不再左右。
“但适合我想他。”许幼言摇了摇头认真的对道长说道:“要是忙碌起来就没空想他了。”
“我已经好久好久没见他......梦里也没......”
许幼言沮丧道:“他总是欺负我,可我忘记了他身上味道,忘记乌龟画的左脸还是右脸。”
“忘记即是缘尽也是新生难道不好吗?”
“我才不要忘记他!我就要什么都不做每天都有空想他,然后每天写一百条日记!”
许幼言说着说着表情有些失落。
“可是再也不会有个小贼偷偷的看日记。”
“唉......”
女道长叹息一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