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揖,拱手。
言辞恳切间,字字句句真心实意。
洛文祺惊喜又黯然的看了二人一眼:“呐,怪我。此前深陷情泞,没有来得及回信。”
他当初本来是不该来玄璃的,只是听说那林覆神医被其北掳来此。
人,太过天真无知。
甚至,万万想不到曾经的好友会因担忧,千里寻人,救自己回国。
异国他乡,有惦记自己的人,暖心间如同春风拂面。
白豌提到了南城门的《夜行人》,讲述他们曾经在蔡州的梵净雅集,可惜其没有到场。也谈到玄璃几日前的射弓宴,他们与节镇狱的犯人擦肩而过。
好几次,他们就能相见……
小主,
洛文祺感慨万千,只觉得人生际遇,难得而捉弄。
“小洛洛,兖州的商船早已打好了招呼,通关文牒也备好。你和陈二可以即刻出境回国!”
洛文祺却是缓缓道:“呐,形意……形意兄有要事,怕是不能。”
语气实在令人察觉到别的问题。
从前,他可从来不会在形意后面加个兄字,这太过生疏。
“强求不来!”
凌书墨和白豌顿时沉默。
白豌叹息了一声:“玄璃的国师谷洋就是当年大赢的大内总管谷晓雨。他是陈二的义父,舍不去的羁绊。”
“他要杀谷国师!我也——”
洛文祺知道对方的打算,而且也愿意留下来。
凌书墨面上露出淡淡的无奈:“他如果抱着必死之心,你也一样吗?”
“呐,我自不量力了,是吧!”
“不,我比你还没有自知之明。”
白豌深深的望着凌书墨,二人共同看向他。
“我想救回玄璃所有的大庆俘虏!”
谷洋当初在射弓宴的所作所为,怎样杀害牵羊礼和踏歌行之人,历历在目。
呵呵呵……
白豌笑了,隐藏着许多的无可奈何。
“对,就是这种表情!”
故意又笑又调侃着。
“尽情嘲笑我吧,嘲笑我是多么的无知和没有自知之明。凭借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白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