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宋书宁预料的那样,周老没到一天嘴巴就开始被烧得全是疮。
病人家属很着急,都问她怎么回事。
宋书宁去看了看,周老嘴里确实有一些疮疤,但是没有办法,这药还是得用。
“还是继续服用吧,周老,您先忍一忍。”
阿寅刚想要说话,周老却点了点头,“好。”
阿寅着急了,“爷爷。”
爷爷这是在治病,还是在受罪呀。
他都这么一大把的年纪了,还要受到这样的折磨。
不过这次他没有跟宋书宁发脾气,而是跟宋书宁商量,“宋医生,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办法吗?”
“不行,现在只能这样用药,梗阻不开,后续没法治疗。”
要是连这一点点痛苦都忍受不了,以后下猛药,他更加受不了。
周老劝阿寅,“你别为难宋医生了,我感觉现在好了不少。”
他吐出那么多痰涎,感觉自己的胸口没有那么憋气了。
有了周老的支持,宋书宁还是每天给他施针,喂药,但是情况并没有好转多少。
阿寅最沉不住气,有一天休息的时候堵住宋书宁,问她什么时候能把周老治好。
宋书宁没法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慢性病永远比急性病难治,若是急症,把人救回来了,病人存活下去的概率就很高。
但是慢性病是慢慢消耗身体,将人一身根本慢慢消耗光,所以很难治。
癌症更是如此,只要稍有不慎,直接翻车。
最后,得不到答案的阿寅,黑着脸,气咻咻地走了。
宋书宁经过这么多天跟他相处,大概知道这个小伙子的性格,心眼不坏,就是有些目中无人。
这也难免,他的家境好,从小众星捧月,难免会养成他这样的脾气。
而且他关心周老,一着急就容易冲动,说话不中听。
宋书宁就把他的话当成青蛙呱呱呱,该怎么治就怎么治,一点不受影响。
周老喝了五天的药,情况好转,身上的浮肿得到大大改善,几乎看不出浮肿的迹象。
到了第六天,宋书宁给他换了一个方子,还是一天三顿的喝。
当天晚上,她就在医院住了下来,离开病房的时候,还跟金秘书说好了,一旦发生事情,就去找自己。
金秘书听见她这么说,立刻紧张起来。
宋医生居然留在医院里,看来情况有点严重。
不过他在外面的时候,一点都不敢流露出来,就怕大家担心。
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期盼,周老千万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