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意停下脚步,看着郁郁葱葱的榕树下,身型挺拔颀长的男子,不免失神。
沈舒寒转过头,同她四目相对,目光温柔。
沈舒意眼角涨涩,只觉得面前的哥哥似乎同幼时小小的他,重叠在了一起。
只不过,如今的哥哥更沉稳了,像是一把未曾出鞘的宝剑。
“哥,你怎么回来啦?”沈舒意提着裙摆跑了出去,神色激动。
“再有几日就是你的及笄之礼,外祖父赶不回来,我总要回来。”沈舒寒摸了摸她的头,觉得她又高了些。
沈舒意拉过他的手,仔细替他诊了诊脉,笑了起来:“恢复的不错,看来有好好听话。”
“如今不仅能写字,还能舞剑拉弓,不过连城先生让我先不要急着练武,说是等到完全长好,再逐渐练习也不迟。”沈舒寒温柔的解释着。
“那你就听先生的,先生说的总不会错。”沈舒意带他往里走:“雁城那边如何了?”
“放心,罗国此前强攻也不过是装装样子,是为了和吕家联手,将外祖父逼走,好让陛下重新任命吕枭为雁城主将。”
只不过,罗国也不是傻子,在外祖父手里吃了两张败仗、死伤惨重后,攻势就再不如前。
至于吕枭,如今手下虽有两万亲兵,却也如丧家之犬。
罗国见他反了,对雁城的攻击更没了底气,加之他们挑起了罗国几个皇子内斗,谁都想节省兵力,避免被大乾消耗,故而谁都不舍得豁出去打。
“你回来的正是时候,今年预考你打算先参加吗?还打算再回雁城吗?”沈舒意问。
“预考我不打算参加,也不打算再回雁城,我打算再复习一下课业,直接准备秋闱。”沈舒寒沉声开口,显然已经有了自己的思量。
“好,正好我替哥哥寻了两位先生。”沈舒意笑着开口,只觉得沈舒寒回来的正是时候。
否则,若是秋闱之前回来,仓促拜师,难免情谊不那么深厚,眼下这个时间,正是各处学子入京,大家都专心备考,有利于哥哥站稳脚跟。
“我们舒意的本事是越来越大了。”沈舒寒宠溺的开口,看着面前的沈舒意,只觉得欣慰。
是她将他从泥沼里救了出来,明明她也曾深陷其中,倒是他这个哥哥不中用。
“对了,哥,南方时疫的消息你应该听说了吧,能不能想些法子,交到陛下手中。”沈舒意想起宋廷善连夜进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