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若是不能为己用,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
闻人宗摇头:“没什么线索,每次王太傅收到的信笺,都是被人扔进的车内,连王太傅都不知道此人的来路,我们确实无从可查……”
马车驶过路中,正巧同沈舒意的马车擦肩而过。
宋廷善忍不住看向那辆马车,马车奢华,是如今郡主的规制,只是此刻帘子落下,看不到里面的少女。
宋廷善眸色沉沉,为何在梦里,他娶的人是她?
马车在视线里消失,宋廷善放下车帘,沉声道:“去查查她去哪。”
“是。”
宋廷善靠在车内,闭目养神,知道自己此番在乾武帝心中的印象,怕是又要坏了些。
虽说今日早朝,陛下称赞过他,可在帝王好朝臣眼中,自己非是带病坚持,而是急功近利。
宋廷善忍不住想,若是从前,自己有那样的好名声在,如今带伤坚持上朝,旁人一定认为自己勤勉仁善,可如今……
为何一切越来越糟,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
半个时辰后,沈舒意和沈舒寒出现在了周家府邸前。
周绮雯的二叔周世达如今从周家分了出来,因为人口简单,所以宅院也不算大。
不过因为不重名利,不喜奢华,院子虽小,却清幽雅致,宁静祥和。
沈舒意早就送上过拜帖,因为周绮雯的那枚玉佩,算是有了周家的敲门砖。
只不过,能不能成功拜到周世达门下,就要看哥哥的造化了。
沈舒意曾经派人查过,周世达、王太傅所尊崇的治世理念和为官之道并不相同,曾经她也认为应当遵循某一种观念坚持下去。
可如今,她却不再那么想。
世间的学问道理,既相通又不相通,世事朝局变幻莫测,当取百家之长、通古今之变,博采众长,因时而变,因地制宜。
如此,才最为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