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的一夜,她不太记得是怎么过来的,只记得绝没有此刻这般的安逸。
萧廷善睡了两日才算是转醒,她衣不解带的守在一旁照顾他。
可就算如此,还是免不得受了成国公夫人一番敲打,直说她未能与萧廷善圆房。
紧接着,成国公府里又传出了她克夫的消息,说是她才一过门,就将萧廷善给克的病重昏迷。
淡淡的雾气氤氲着视线,如今想来,沈舒意只觉得前世的一切,太过荒谬。
可惜,人在局中,往往难以窥见真相。
*
沈舒意从浴室出来时,谢璟驰已经在外间的浴室洗完了。
他换了一件白色的亵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这会正坐在桌前看书。
沈舒意神色古怪,这种时候,他真的还看得进去?
见此,沈舒意也没打扰,直接走向另一张桌案,也拿了本书翻看起来。
谢璟驰顿了顿,抬头看去,凤眸微眯,眸色里透着些危险。
沈舒意八风不动,对他如刀子般的视线,全当不知。
直到片刻后,谢璟驰拿了帕子走到她身后,沉声道:“头发没干,我帮你。”
沈舒意没做声,只觉得他靠近之后,有一股淡淡的沐浴后的清香涌入鼻息,如他身上一贯的味道,干净好闻。
“今日拦路行刺的人是冲我还是冲你?”沈舒意想起正事,开口询问。
谢璟驰看向她,缓缓道:“你。”
沈舒意拧起眉头:“有人要杀我?”
她快速在脑海里思量了一遍,可惜今日自己在轿中蒙着盖头,一切又发生的太快,故而也没留意到周围的情况。
沈舒意正想着,谢璟驰则是道:“不是为了杀你。”
“那是为什么?”沈舒意转头,朝谢璟驰看去。
“劫亲。”谢璟驰黑眸直视着她,声音低沉。
沈舒意愣了一瞬:“劫亲?”
哪个疯子劫亲?
转瞬,她就想到了什么,当下道:“萧廷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