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低头看了眼，呼吸停顿了几分。

洁白的花瓣表面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大小不一的黑色斑点，占据的面积虽然不大，看起来却触目惊心。

方才在拿出花瓣时他曾刻意观察过，是没有这些黑斑的，所以......

“被虚空污染了？”

墨容皱了皱眉头，想起了那些被抹除的虚空，诞生了另外一个想法——

“还是说，只是将虚空污染转嫁到了花朵中？”

不论是其中哪一个对他来说都不算好消息，花朵不比融于神力中的护符，他能感知到特性的流失以及留存的多少，如果估算失误的话，接近虚空神就是死路一条。

而现在唯一勉强能算作好消息的，就是花朵至少还能再用一次。

短暂失神后，墨容便将花朵收入怀中，视线转移到虚空神身上的同时，瞳孔收缩。

前一刻那个占据了半个世界的虚空实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缩小了无数倍的身体——

是暗影‘墨容’。

“看来你的心仍向往虚空。”

虚空神捏了捏手掌，像是在适应这副躯体，他很少以凡虫的形态战斗，因为在各种层面上这几乎都是最差的选择，可放在这个时候就不同了。

随着他的手掌下翻，掌心所对应之处忽地展开一面黑影，紧接着黑影中升起一道黑柱，碰到其掌心才停了下来。

褪去黑暗，暴露出的是一把洁白的骨钉。

那是原本属于墨容的佩钉。

看着虚空神将原本属于自己的骨钉握在手中挥舞，墨容的嘴角不禁一抽。

这何尝不是一种NTR呢？

“我向来不屑于用这些低等的武器，别误会，也并不是因为你。”

虚空神将钉尖直指墨容，缓缓移动到后者心口的位置，轻轻一点。

“相比起你而言，我更看重你刚才拿出的那朵花。”

“不然这样，我们做个交易？”

虚空神放下骨钉，饶有兴趣地开口：“你给我那朵花，条件......随便开。”

“这种拖时间的伎俩我打小时候就不用了。”

墨容不为所动，冷哼一声便拍动翅膀朝着他冲了过去。

用骨钉来进行近身战，他还真一点不怵虚空神。

“先别急着拒绝，我很少有放低姿态认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