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帮你开门,你自己跟我爸妈说。只要我爸妈点头,我没意见,我不但没意见还会自掏腰包,帮你办一个世纪大婚礼!”
许沁不吱声了。
半晌央求道:“你就不能帮我说一下吗?”
“当然可以,我这就打电话给我爸,提一下这回事。您看行吗?”
“沁儿?”见她迟迟没反应,肖亦骁喊她,“你给个话,可以的话,我这就帮你问。”
许沁仍旧不语,只一味的抠指甲。
她也知道就这样问,肯定不会答应,所以从一开始,她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帮忙,而是包办、搞定。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许沁带上了哭腔,“骁骁——你帮帮我吧,我实在没办法了,除了你我还能找谁呢?”
肖亦骁不为所动,“谢邀,我拒绝你的歹意。”
然后就把电话挂了,晚一秒都是对心脑血管的不尊重。
他花了一点时间平复情绪,又盯着手机琢磨了一会儿,决定给孟宴臣打个电话告知一下情况。但转念一想,今天孟宴臣带凌云致上门拜访,正是在父母面前挣认可的时候,要是跟许沁闹起来,不大好收场。
还是等等,等明天再说。
许沁被他挂了电话,越想越生气,一怒之下把手机扔了出去,砸到墙上啪的一声又反弹回来,屏幕已经裂痕遍布,机身也四分五裂,可她直勾勾盯着,心里却慢慢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好像爽快了一些,似乎又不够。
她握紧颤抖的手,目光移开,在房间里寻找,最后定在一个花瓶上。为了迎接凌云致的到来,孟家从上到下的插花都换成了今天新切的,鲜艳又漂亮。
看着看着,突然间,许沁起身走过去,把手覆在鲜花上,试探地慢慢收拢,娇嫩的花朵经受不住,很快就被揉皱拧烂,伤痕累累。
许沁还嫌不够,停顿片刻,忽地拿起花瓶狠狠地砸出去,她看着一地的残花碎瓷,那股异样的感觉再次挤满神经,奇妙的快感让她头皮发麻,忍不住颤栗起来,随后紧紧地盯住床对面的墙。
小主,
从被收养后,她就与孟宴臣毗邻而居,一墙之隔就是孟宴臣的卧室。
到头来,还是要求他。
凭什么?
凭什么凌云致就可以?凭什么孟宴臣就可以?
许沁豁地动起来,冲出卧室,去敲隔壁孟宴臣的门。
“孟宴臣,孟宴臣!”
敲了很久也没动静没反应,许沁此刻身体充满了力气,干脆地握住把手一按,直接推开闯了进去——
半小时前,在孟怀瑾的建议下,孟宴臣拉着凌云致四处转转,想到刚吃完晚饭,就先去院子里走走,散散步、消消食。
孟家的后院有个人工湖,两人围着走了大半圈,孟宴臣指了指越来越近的客厅外露台,露台上摆了一张长桌,“有时会跟骁骁他们在这里喝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