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她的情深和执拗,却偏偏无法回应任何。
他怕她有所期待,又怕她期待落空。
大概是晚风吹得太舒适了,林格浅眠了半个小时才转醒。
她睁开双眼,微仰着脸,这个角度她只能看到男人半垂在眼睑下的睫毛,看不清男人的神色。
她伸手轻轻抚摸过男人的眼角,描摹着眼角尾端上扬的弧度。
“你的眼睛好漂亮。”
好像看谁都是一双深情眼。
唯独对她不是。
似乎怕男人被自己的唐突吓到,她收回了手,转而顺势圈紧了男人的手臂。
“我们都是没有家的人,也算是同病相怜吧。”
“我努努力,你能不能多看看我?”
就当可怜可怜她,给她一份奢望吧。
冥帝宫感觉手臂被圈紧,看她有些紧张的样子,问她,“酒醒了?”
林格摇摇头,像只乖巧的猫,蹭了蹭他的脖颈,“没有,还醉着呢。”
对外旁人喊她林总,对内别人喊她林特助。
可此时她却像个小孩般,收起了成年人的城府,难得地幼稚起来。
冥帝宫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这次过来,给你带了个东西。”
“什么东西?”
冥帝宫取出一个木盒,拨开扣子,里面是一条弯曲盘旋的蛇。
“这是当初缠绕在你手臂上的蛇链,动手术前给你取了下来,现在物归原主了。”
林格看到盒子中漆黑的蛇身,并不害怕,反而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情愫让她本能地伸手摸了摸那翘起的威风凛凛的蛇头。
冰冰凉凉的阴森感,她并不抵触,反而体内的血液都有点躁动起来,像是激活了潜藏在基因里的某种因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那蛇瞳在她的手下突然泛了下微弱的红光,等她仔细看时,却又毫无异样。
冥帝宫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想听故事吗?”
林格点点头,懒懒地窝在他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诡异的蛇身。
“你说,我在听。”
温润低醇的嗓音娓娓道来,有种历史故事的厚重感。
听起来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