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费?”柏里云想过很多办法,但是,他没想到,花蕾会说付弩坊署银子,诧异道。
“花大人,府衙有这么多的预算支出?据我所知,府衙每年都不一定能自给自足,有时还要问朝廷请求拨银到地方上,用于支付地方官员的俸银。”
西昌府是大盛朝最贫困的州府,这个大家都知道,有时候,连官员的俸银都不够发。更别说,突然额外的支出了。
预算?怎么可能有水车的预算啊,衙署能不寅吃卯粮就不错了。花蕾想了想府衙户房账上的余额,内心微微叹了一口气。
不过,该付的还是要付的,不可能让弩坊署帮忙地方上打白工的道理。哪怕自己先掏钱垫付,等以后衙署有钱了,再还给自己。
毕竟,长凉州的荔枝,花蕾很是看好,只不过,从这里运回上京城,再等银子回来,时间线有些长而已。
“柏将军,实不相瞒,现在衙署户房账上,确实没有多余的银两支付弩坊署的水车加工费。
不过,将军可以放心,下官可以先垫付这笔费用。这几年下官手上的铺子赚的还不错。和柏千户合作的羊毛衫生意,这几年持续在盈利。”花蕾诚实的说道。
“花大人自己垫付?”一向恪守成规的柏里云更讶异了,而坐在对面的柏云鹤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花蕾。
当官不是为了从衙署拿俸银吗?现在,花蕾竟然还自己掏腰包帮衙署付银子?在柏云鹤的印象里,花蕾也是一个很精明的生意人。
记得自己刚到西疆时,她给自己送了几次货以后,就提出货品要提价了。给的解释就是,给其他客人的供货价格也提价了,为了一视同仁,所以也要给自己提价。
当时,自己还难受了好久,其实提不提价,她根本不需要和自己说的,自己都把私章留给她了,她想给自己什么价,自己都只能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