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边境城防大营演武台,犹如被一道惊天动地的闪电击中。
声响如同旱天雷劈在青石潭上,"轰隆"一声。
震得三十六根盘龙柱嗡嗡作响,仿佛要将天地都撕裂开来。
好似雷公在云端打了个响指,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连空气都似乎要被震碎。
郑羽凡趿拉着一只云纹靴,像一阵风一样冲出房门。
他的鸡窝头在晨风中根根倒竖,活像一把被炸开的掸子,在晨光中抖擞着无尽的精气神。
远远望去,演武台中央赫然插着一块丈许高的黝黑陨石。
其棱角处还挂着半截焦黑的长袍,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地撕裂开来。
那倒霉鬼的惨状,比那断线的风筝还要凄惨数倍。
"我滴个亲娘嘞!"雷麟嘴里叼着半块灵米糕,像一只欢快的小兔子一样蹦跶过来。
它那蓬松的金毛在夜露的映衬下闪闪发光,犹如撒上了一把璀璨的星星。
"这夯货比王天霸的榆木脑袋还要坚硬三分!”
“本神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卯足了十二分的力道啃了十口,牙花子都快被硌掉了,简直跟咬了块万年玄铁一样!"
茅房里的王天霸捂着屁股从碎石堆里爬出来,腰间兽皮袋还漏着金疮药粉。
活像条撒欢儿的金鳞鱼,边走边抖落着药粉。
"昨儿谁把泻药下在老子灵茶里的?”
“敢做不敢当算什么好汉!是好汉就站出来,跟老子比划比划!"
郑思羽揉着惺忪睡眼拽着妹妹跑过来。
肩头灵霄正用翅膀尖儿勾着枕头上的玉兰花穗,那穗子晃啊晃的,好似在跳一支晨间舞。
"爸爸快看!"小丫头指着陨石直晃小肉手,那肉手白生生的,像刚蒸好的包子。
"这莫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大盲盒?前儿听书的说,开陨石能开出会吐火的麒麟呢!”
“嘿!说不定咱们今儿能开个大宝贝!"
"开你个小脑袋瓜子!"郑羽凡作势要敲女儿脑壳。
指尖却轻轻落在她发顶揉了揉,那动作温柔得像春风拂柳。
"再胡闹就把你俩丢去藏经阁抄《清心经》三百遍——"
话未说完,忽闻陨石内部传来"咚咚"闷响,恰似老黄牛在里头打盹儿磨蹄子,又像有人在里头敲着战鼓,要出征似的。
闻声赶来的叶姻老太太抄起长剑就劈,剑光如银河落九天,竟只是在陨石表面斩出蛛网状裂纹。
这时,雷麟尾巴一卷就把陨石里头滚出来的鬼修按在地上。
“快说,你是谁?为何会在藏在陨石里?否则让你尝尝‘雷霆炒肉’的滋味!”
那鬼修惨白脸上还贴着半张"气息隐藏"的符纸。
鬼修惊恐望着周围,浑身筛糠似的抖,眼球差点瞪出眼眶。
它在炎冥界混了五百年,头回见神兽拿尾巴尖儿剔牙,那动作比人间的浪荡公子还潇洒。
郑羽凡刚要开口,识海里系统突然跟炸了锅似的:
"宿主大大!这腌臢货是炎冥界三主宰的小舅子!”
“抓住他绝对能换十吨炎冥界的千年陈酿“醉鬼酿”!那酒啊,喝一口能赛过活神仙!"
"十吨?"郑羽凡挑眉,转头看见雷麟已经把鬼修按在地上搜身。
尾巴尖儿夹着串铜钥匙晃得叮当作响,像在演奏一曲钥匙交响乐。
"我说你个吃货,今儿怎么转了性子?太阳打西边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