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年的丫头,若真与皇上有了首尾,你便趁早断了念头——她若成了皇上的女人,你想着她是个祸患。
她若没成,不过是个被皇上玩厌的弃子,更不值得你上心。”
胤禛猛然抬头,眼底燃着不甘的火:
“额娘总说她攀高枝,可世兰入府时我不过是个贝勒,她父亲年遐龄早已是湖广巡抚,论家世她何曾图过儿子什么?”
他向前半步,喉结因激动而剧烈滚动,
“那年黄河决堤,儿子在户部熬得两眼冒血,是她变卖家传的红宝石簪子换粮食,亲自跟着粥棚施粥三个月,双手磨得满是血泡——这样的女子,怎会是贪图富贵之辈?”
德妃皱眉欲言,却被胤禛截住话头:
“今日她若真存了攀附的心,大可在皇上面前装柔弱博同情,何必用身子去挡那毒针?”
他的声音里带着撕裂般的痛。
“够了!”德妃拍案而起,茶盏在案上跳得叮当响,
“你被她迷了心窍!皇上是什么人?她若真清白,为何偏偏在皇上微服时遇刺?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她盯着儿子通红的眼眶,忽而放软声调,
“你自小聪慧,怎的在这女人身上栽了跟头?
皇上要是对她没有意思,就不会让她与你和离。”
胤禛如遭雷击,踉跄半步扶住桌沿。
德妃的话像冰锥扎进他心口。
“儿子不信!皇阿玛不是这样的人。”胤禛迅速的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