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响在殿内回荡。容止白皙的面颊瞬间泛起五道红痕,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但他依旧挺直脊背,墨色眼眸平静如初,仿佛挨打的不是自己。
“你算什么东西?”刘子业揪住他的衣领,眼中燃着暴戾的怒火,
“不过是朕圈养的玩物,也敢对朕指手画脚?”他猛地将容止推倒在地,靴底重重碾过他的手指,
“记住,在这宫里,朕就是天!朕要皇叔做猪,他就得做猪!朕要你生,你才能生;朕要你死...”他抽出腰间匕首抵住容止咽喉,
“你就得立刻去死!”
容止望着近在咫尺的刀锋,突然轻笑出声。那笑声清冽如寒泉,竟让刘子业的动作微微一滞。
“陛下英明。”他仰起头,任由刀锋划破皮肤,鲜血顺着脖颈流下,
“只是不知,当陛下的暴行传遍天下,那些手握重兵的藩王,那些虎视眈眈的敌国...会作何感想?”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刘子业眼中的疯狂。
他盯着容止染血的脸,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柔弱的面首,骨子里藏着怎样的锋芒。
“滚!”刘子业踹开容止,转身坐回龙椅,“都给朕滚!”
众人如蒙大赦,慌忙退下。刘彧被侍卫拖走时,最后看了眼跪在血泊中的容止。
那双平静的眼睛,让他想起了暗夜里的狼——看似温顺,实则时刻等待着致命一击。
而在回宫的路上,容止轻抚着受伤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