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明,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如今两国表面和平,实则暗潮涌动。
若是因为臣而破坏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于陛下、于刘宋,都非幸事。”
刘子业眯起眼睛,围着容止缓缓踱步,像是在审视一件猎物:
“说得好听!你以为朕会被你的花言巧语迷惑?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暗中与哪些人来往?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容止心中一紧,表面却依旧镇定:“臣一向奉公守法,不知陛下所指何事。”
“还装!”刘子业突然暴怒,一把揪住容止的衣领,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和湘东王的人有联系?刘彧那老东西,最近可是安分了不少,是不是你的主意?”
容止被揪得微微前倾,却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神色:
“陛下,湘东王的事,臣并不知晓。臣只是一心侍奉陛下,从未有过二心。”
“侍奉?”刘子业松开手,冷哼一声,
“你这只狡猾的狐狸,打着侍奉的旗号,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鬼!
不过你放心,朕不会这么轻易让你死。朕要让你看着,看着你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化为泡影!”
容止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意味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但他依然保持着冷静,说道:“陛下,臣恳请陛下明察。臣对陛下绝无二心,若陛下不信,臣愿意以死明志。”说着,他便要往案几上撞去。
刘子业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想死?没那么容易!朕要留着你,慢慢折磨你,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来人,将容止关进天牢,严加看管!”
几名侍卫应声而入,将容止带走。容止被押着走出宫殿,回望了一眼这座金碧辉煌却充满阴谋与血腥的皇宫,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天牢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容止被推进一间狭小的牢房,沉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微弱的光线。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思绪飞快地转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