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星德被这句话震了一下,心里有说不出的堵塞感。
张颂清又道:“她在衣角都缝了平安符的,要是磨破了,可不就不吉利了吗?”
“特地叮嘱了,要我爱惜着点穿,最好穿到回家还是新的呢!”
那拉星德不由得想起他那件宝贝的不行的里衣,公主说不用太当回事儿,但他还是只当睡衣穿。
饶是这样,那珍贵的料子也经不起长时间穿,早就磨破了。
衣角处也并没有什么特别。
他到这时候才想起乌云珠那时候说话的神情,后知后觉的发现——这衣裳恐怕她连看都没看过,更别提亲手做了。
她这是......看不上他呀!
不想跟他一起来吃苦,甚至不愿意关心他这个丈夫......
那拉星德颓坐在扶手椅上,心里有一口气堵着,上不来也下不去。
他恨不得现在就跑到乌云珠的面前,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
可是,那是公主......
远处传来矿工们收工的号子声,惊起一群寒鸦掠过灰扑扑的窑顶。
张颂清看他面色不对,急忙问:“将军,您怎么了?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那拉星德回过神来,摆摆手:“没事,有些累了,休息一晚便好了。”
“传令下去,让副将从明天开始,主持毛城大小事务,你们几个亲卫跟我回京走一趟吧。”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皇帝的女婿,能有这样的假期总比没有的好。
只是原本他肯定会紧赶慢赶,在过年之前赶到京城,陪乌云珠过年的。
现在一朝想通了之后,倒觉得索然无味儿。
既然往返的路途并不算在他的假期中,那倒也不必着急赶路,没的亏着自个儿的身体。
毕竟没有媳妇疼,那他就要自己心疼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