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突然亮起的车灯将他扭曲的表情照得无所遁形。
“只要没了证据,又有谁相信你的话。”
然后,看着继续扑过来的沈烬,宋清音不退反进,猛地抬起脚踹向他,高跟鞋的根部落在沈烬的腹部,让他立刻蜷缩着倒在了地上。
这一脚,她可没收力。
只是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仍不解气地上前又踹了两脚,“沈烬,老娘想打你很久了。真当我会一直捧着你呢。”
解决了沈烬,宋清音只觉得神清气爽。
“噗嗤。”
带着气音的笑声惊起她脊背战栗。转头望去,纪屿白懒洋洋倚在敞开的车门上,
银灰色丝质衬衫解到第三颗纽扣,锁骨处的银色十字架随着闷笑轻颤。兰博基尼日行灯将他的轮廓镀上冷蓝边线,却融化在眼底晃动的鎏金碎光里。
“你...什么时候来的?”宋清音指尖陷进掌心,方才踹人时的凌厉尽数褪去。
她无意识将碎发别到耳后,露出泛着薄汗的瓷白后颈。
“大概是你说,还在骗你的时候。”纪屿白忍着笑,认真想了想。
他慢条斯理地踱步而来,忽然倾身靠近,龙舌兰气息拂过她颤动的睫毛,“原来宋小姐踹人的抛物线,比游戏里计算的还漂亮。”
宋清音慌忙后退半步,包包上的链条撞在立柱上发出轻响。
纪屿白修长手指却已掠过她肩头,拎起黏在针织衫上的金粉亮片——那是从沈烬纸袋里溅出的残屑。
“脏了。”他漫不经心搓碎亮片,突然握住她手腕举到眼前。
宋清音这才发现指关节泛着红肿,方才踹人时竟不知何时擦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