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宿骸歪头，若有所思，“我记得，好像我也参与了这场水葬仪式。”

胖子哆哆嗦嗦：“可是，可是你不是去老柴那边，代替他当丧葬师了吗？”

“对啊。”宿骸回答利索，随后反问，“当了丧葬师，就不能继续参加另一场仪式了吗？”

“不，不是。”

胖子摸不清眼前的瘟神是什么意思，只得顺着话说，“那你要继续吗？”

宿骸笑的阴森，他以自认为亲切的语气开口：“做事有头有尾才是美德，对吗？”

小主，

“对，对。”

胖子随口应答，他只希望赶紧应付完眼前的人，然后立刻离开。

宿骸满意：“好，那我就继续了。”

他在浑身是血的衣服上摸了摸，随后掏出一根麻绳。

“我记得水葬的最后一步——‘布施肉身’，是需要将自己负责的那具尸骨逆流放入河中的，对吧？”

胖子：“对，对。”

他现在就是一个麻木的确认机器，不管宿骸说什么，他都给予肯定。

“好。”宿骸点点头，他慢条斯理的将麻绳在两个掌心缠了几圈，随后拉直拽了拽。

“我忘了说了，我负责的尸骨好像弄丢了。”

宿骸笑着一步步走近胖子：“但是看你像是赶时间的样子，那我就不回去找了……”

“为了提高效率，我们各退一步，互相帮忙，怎么样？”

胖子睁大了眼睛：“……”

这一次他不敢再说‘对’了。直觉告诉他，赶紧离开这里。

胖子后退着，口中连连否认：“没，没有！我不赶时间，您想多久，就能多久。慢，慢慢来，没事的。”

“是吗，你不赶时间啊？”

宿骸依然笑的亲切：“但是我赶啊……”

“而且。”宿骸再一次瞥了眼下面看起来亲密无间的墨以和白木首，“我现在的心情不太好，所以想尽快完成水葬。”

粗糙的麻绳缠上胖子的脖子，窒息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

二百多公斤的胖子被生生拎了起来，身上的肉被一块一块切下来扔进河中。

胖子翻着白眼，模糊的视网膜上，他看到自己最爱的布施鱼们欢快的摇着尾巴，向自己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