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知道，陆零不让自己参与这场仪式，一定是为了他好。

与陆一这边的忧心忡忡不同，墨以和白木首知道了原因后，两个人则是嘀嘀咕咕开始讨论。

白木首不满：“黑户就不是人吗，黑户也算人啊？”

“唔。只是不能参加丧葬仪式，没办法算人头吧。”墨以慢吞吞安慰。

其实只要确定白木首不是因为进化失败导致非人，其他都不是很重要。

车厢后面，宿骸和陆零的交易应该也到了尾声。

陆零淡淡向这边瞟了一眼，看着陆一没有说话，随后重新将头上的眼罩拉了下来。

陆一长长舒出一口气。

墨以歪头，他其实有点好奇这兄弟俩曾经发生了什么，竟然让陆一看到陆零像是老鼠见了猫。

不过这样的想法转瞬即逝，墨以的注意力很快被窗外的景色吸引过去。

大巴车外不知何时已经开到了一处低矮山脊上，整辆车颠颠簸簸开始向上前行。

随着海拔越来越高，周围开始出现白色的积雪。

呜咽的风声顺着车窗传了进来。

墨以将视线移回车厢内，直勾勾的盯着陆一。

陆一被看的发毛：“你要干嘛？有话直说。”

墨以：“还有备用的衣服么？”

陆一：“……”

将陆一拿出的衣服和白木首共同瓜分后，穿的鼓鼓囊囊的墨以重新有了安全感。

他窝在车座上昏昏欲睡。

白木首轻轻撞了撞他：“喂，之前一直没有来得及问你，怎么不见乐朽厌，他有消息么？”

墨以闭着眼睛摇摇头。

短暂沉默几秒后，墨以开口：“也许下一次仪式葬的就是乐哥。”

白木首：“……”

不得不说，在听完瓦罐坟和水葬两场仪式的过程后，墨以这种猜测很可能成为现实。

大巴车又前行了两个钟头后，缓缓停了下来。

宿骸站起身，向漆黑的车窗外看了一眼。

“到了，各位下车吧。”

“对了，从现在开始，我将加入你们，成为这次丧葬仪式参与者中的一个。”

宿骸笑着看了一眼陆零，用口型对他说道：记住你刚才的承诺。

说完转身率先走下大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