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哪个时代,家暴都是一个难以从根源上解决的问题。
它像附骨之疽,既源于施暴者扭曲的控制欲,更藏着世俗对“家事”的漠视与偏见。
往往被家暴的一方,不仅要承受身体上的伤痛,更要面对精神上的折磨——
那些“家丑不可外扬”的劝诫,“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的调笑,如同无形的锁链,将受害者死死困在深渊。
王春花便是如此。
此时,宋晚舟站在医馆门口,背后是王春花撕心裂肺的哭喊。
宋晚舟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愤怒又无力。
突然有种迫切的,想要改变这一切的冲动。
想做些什么。
必须做些什么。
不然她夜里做梦都会被气醒,对着空气打两拳。
她突然转身对宋芫说:“大哥,让我来处理这事吧。”
宋芫挑了挑眉:“你想怎么做?”
“暂时有点想法。”宋晚舟眼中闪着坚定的光,“但需要大哥借我些人手。”
“好。”宋芫毫不犹豫答应。
上次小草的事,宋晚舟处理得干净利落,不过,当时是有何舜华一旁出谋划策。
这次没有旁人助力,宋芫想知道宋晚舟能成长到何种地步。
于是他说:“你尽管安排,人不够随时跟我说。”
宋晚舟得了兄长支持,立刻行动起来。
她先让徐安去打听李癞子的底细。
徐安办事极有效率,不过半日便将李癞子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此人本名李富贵,自幼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后来娶了老实本分的王春花,靠着她替人浆洗衣物的微薄收入度日。
平日里李癞子就爱赌博酗酒,输了钱回家便对王春花非打即骂,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无赖。
宋晚舟听完徐安的汇报,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她招来几个机灵的护院,如此这般吩咐一番,众人领命而去。
只是,这还不够。
光靠这些还不能让春花姐彻底摆脱李癞子,更不足以让李癞子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