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世上,最难得的便是‘改过自新’四个字。
王春花却是期待地看着宋晚舟,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虚弱与期盼:“宋小姐,您......您有办法让他改吗?”
宋晚舟迎着王春花的目光,神色平静且沉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从医馆出来,徐悦纳闷道:“小姐,怎么不继续劝春花姐?”
宋晚舟摇了摇头:“我本来想给李癞子弄个罪名,最好能让他牢底坐穿,这样春花姐就能摆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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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方才看着春花姐提起孩子时的模样,我忽然懂了,有些枷锁不是律法能轻易敲碎的。”
她拍了拍腰间的荷包,里头装着今早从账房支取的五十两银子:“走。”
暮色初临时,宋晚舟正带着几个牛高马大的护院回来。
进门便气呼呼地将斗篷甩在椅背上。
宋芫道:“哟!这是上哪去了?”
“去了趟赌坊。”宋晚舟如实交代道。
宋芫挑眉:“去赌坊做什么?难不成你还学会赌钱了?”
宋晚舟白了他一眼:“哪能呢!我是去给李癞子下套的。”
“说说。”
“听说赌坊经常把还不起债的赌徒卖到矿上做苦力抵债......”宋晚舟支支吾吾。
宋芫顿时会意:“你想让赌坊把李癞子...”
“没错!李癞子这种人,留在镇上始终是个祸害。与其让他继续横行霸道,不如送他去矿上吃吃苦,也算是为民除害。”宋晚舟小脸闪过一抹狠厉。
看着宋晚舟冷厉的神色,宋芫皱了皱眉,转而又问:“给你的书你没看?”
“我看了啊。”宋晚舟眨巴眼睛,“大哥你送我《大晋律》,不是让我帮春花姐和离的吗?可是春花姐舍不得孩子,不敢和离。”
“我思来想去,李癞子一日不除,她就一日不得安生。”
“律法对这种无赖太宽容了,只有让他彻底消失,才能断了后患。”
宋芫嘴角微抽:“说什么呢,我只是让你多学学法,免得你行差踏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他可没忘了,自家妹子在书里是个恶毒反派角色,不盯紧点,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走上歧途。
现在看来,确实不是杞人忧天。
宋晚舟还真有当反派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