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知道事情会搞成这样,她说什么也要将儿子拘在家里,绝对不让他乱来。
事情弄得这般,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认了,可她如今连认了的机会也没有了。
且说许久之后,窦夫人从大牢里出来,奄奄一息,整个人失魂落魄,被窦家禁足在家,声称她从此之后一心向佛,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在人前出现过。
至于齐大公子,他就更倒霉一些了,在大牢里患了病,因为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和照料,不但落下了咳疾,一年四季咳个不住,尤其换季之际,更是必定要大病一场咳得肺管子几乎开裂。身体也元气大伤,再也没能好。
至于他心里是否还满怀怨恨,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吓得如同惊弓之鸟,早就扑腾不起来一点儿浪花了。
入冬之后,一天比一天冷,寒风萧瑟,早晚凝霜,腊月里下过第一场大雪之后,距离过年一天天近了。
红薯和土豆卢县令那里陆陆续续的购买了不少,无一例外往外地运送,大家伙儿多少发了个小财,来年可以再战。
到了除夕这日,许知春和梁明轩叔嫂俩相顾叹息,都死了心。
本还惦念着一丢丢说不定梁明朗会回来的心终于彻底放下了。
这样子是不会有奇迹发生了。
许知春婉拒了梁里正邀请他们去家里一块儿过年的好意,叔嫂俩自己在家过年,今年好歹有秦青嬷嬷和木香陪着,倒也不冷清,春分让许知春支走回她爹娘那去了。
新年新气象,一月底的时候,朝廷军攻破玉昌王老巢,玉昌王阖府焚火自尽的消息传遍天下,这一场历经不到一年的叛乱终于彻底落下了帷幕。
百姓们奔走相告,欢欣鼓舞。
尤其是与玉昌王封地接壤的西江省,从官员们到百姓们,无不松了一口气。
“终于太平啦,阿弥陀佛!”
“是啊是啊,这下子终于不用担心反王打过来啦,先前我可担心坏啦,还做噩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