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商议了许久,直到窗外的雨渐渐停了,贤妃才回了宫里。
贤妃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繁华的街道,心中思绪万千。
她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但她别无选择。
在这深宫中,若不拼命往上爬,就只能沦为他人的鱼肉。
马车缓缓驶入皇宫,贤妃整理了一下妆容,又恢复了那副温婉贤淑的模样。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场谋划,究竟是能让她登上权力的巅峰,还是会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但此刻,她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还有自己的亲生儿子,九皇子萧承煦,自己也要多为他筹谋筹谋……
戌时三刻,骠骑府的小厨房里飘出桂花香。
杨明汐蹲在灶台前搅动药罐。
陆锦棠倚着门框看她,忽然伸手替她拂去鬓角的草屑
——那是方才在药田选种时沾上的。
“明日陪我去趟太医院?”她往罐子里加了勺蜂蜜,“贤妃说皇帝中的毒与先太子案有关,我想查查当年的药材记录。”
陆锦棠挑眉,从袖中摸出半块烧焦的木牌
——是他在查抄王家老宅时找到的,上面隐约可见“御药房”三字。
“我爹今早去了望气楼,”他忽然压低声音,“说萧承诺正在重绘舆图,把均田令推行好的州县都标成了红色。
王承宗在刑部大牢里喊冤,说当年先太子谋反是有人故意引他入局。”
杨明汐手中的勺子“当啷”掉进罐里,溅起的药汁在青砖上烫出个浅印。
两人正说着,忽闻院外传来脚步声。
杨明江抱着一摞账本进来,身后跟着哈欠连天的杨明渝。
少年郎揉着眼睛,“三姐夫,你库房里的玄铁可真多,明早我让人熔了打些锄头——京郊农户说木犁总断。”
“不可。”陆锦棠与杨明汐异口同声。
两人对视一笑,杨明汐解释,“玄铁是做火器的材料,我已托陈修远在西州卫设了作坊,用均田令多收的粮食换铁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