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愉妃入宫得了盛宠，你们关家能从末流世家一步步跻身到中等世家？”

“若不是云端受太上皇圣宠，你们也不能在京城作威作福，享受荣华富贵这么多年！”

虞云霄厌恶地看向关家人，仿佛看见他的外家，盛家人那般丑陋的嘴脸！

他永远也忘不了宫变当日，盛家人对盛皇后见死不救的无情冷血模样！

许是感同身受，他对虞云端的感情很复杂。再三思索下，他还是决定轻饶虞云端。

虞云霄平复了心情，示意官兵:“云端有伤在身，在他伤好之前，你们用牛车载他一程。”

闻言，虞云端忍不住出声:“皇兄，我想要马车！”

啪！

虞云霄上前就是一脚，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还想要马车？再说，牛车都没了！”

“你以后长点脑子，别被旁人三言两语就骗了！”

“此去路途遥远，必定辛苦。朕希望你归来之时能够脱胎换骨。”

虞云霄字字句句透出真诚，让虞云端忍不住追问:“你……你不恨我？”

“恨你？”

虞云霄摇头，“为何要恨你？”

“若我们生活在普通人家，你我之间该是最亲的兄弟。”

“生在皇家，我们不得不争，不得不抢！”

“我不怨你，也不恨你。你总归是我的亲弟弟，就和乐瑶一样，咱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

虞云端重复一遍，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虞无殇见不得这腻歪的样子，立刻毒舌出击:“云霄当皇帝了，他有什么好怨的？”

“倒是你，你赶紧坐上牛车走吧。别耽误时辰，也别辜负本王和云霄的心意。”

“好，皇叔！”

虞云端点头，他刚转身就停了下来。

接着他一步步走到司锦年面前，两人对视一眼。

虞云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跪下磕了一个。

“锦年，我……我对不住你！”

“是我混账，是我猪油蒙了心，还请你别迁怒乐瑶。”

司锦年心中百感交集，最终还是轻叹一声:“云端，我确实没想到你会杀我。”

“不过这都过去了，我不会迁怒乐瑶，我们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