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易禾神色冷肃,半晌开口。
“分出四分之一给他们,其他的你再等我消息。”
冯撰闻言连连摇头。
“大人,草民以为不可。”
易禾知道他的主意:“有些事你可能不知情,我从幼在冀州受族人照托,有差不多近十年,虽然这些年也给过钱让他们修屋塑庙,但不是轻易能还清的。
尤其夫子和老族长过世后,我再少帮衬,若是能用这些东西周全同族之谊,日后都能清净。”
说起来易禾是有点失望的。
她虽不常回冀州,但每年总有些钱礼送过去,也时常写信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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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信上都说得正直仁义,口称不堕易家门楣,让她放心。
谁知道背后打得这样的主意。
冯撰叹口气:“照料大人的族人都过身了,他们的后世又未尽过心,年节有钱有礼已经是大人仁义,这回若再让他们得逞,以后但凡短了什么,都要去搅扰大人。”
“会吗?”
“怎么不会?显见着是个无底洞。”
“可是……”
易禾还是有些不忍心。
“若不答应,我如何还能进易家祖宅?建康虽有我父母的衣冠冢,可他们到底埋在冀州,牌位也在祖宅供着。”
这话出口,冯撰一时也没了话。
的确,就算易禾跟族人没什么亲情,可总归是要来给父亲扫墓的。
若跟族人闹得不痛快,那就是十足的头疼。
“草民多嘴,令尊堂的坟地只要一直在冀州,那你这些族人就一直会搜刮大人这些身外之物,虽说一人得道鸡犬飞升,可只怕他们胃口越来越大。”
易禾摇头:“倒也不会,自打本官入仕以来,他们也没什么事求到本官头上过。”
冯撰对此报之一笑:“那大人也该知道,这些年除了您,易家就没有书念出气候,武打出名堂来的,若真有,一早就追到建康去赖在您府上了。”
这番话说得也有道理。
有些事是旁观者清,所以易禾没有立时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