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着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丑。
“哦?”季晚微微侧头,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什么秘密?”
这副全然不在意的姿态,狠狠刺痛了小雅!她攥紧拳头,几乎尖叫出声:“我知道她根本不是迟温衍的女儿!甚至……她和你也没有血缘关系!对不对?季晚!你这个骗子!你竟敢欺骗迟温衍,把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养在迟家!要是迟先生知道了……”
小雅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她想象着季晚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的场景,嘴角的笑容愈发得意。
“怎么样?怕了吗?季晚!只要你识相点,给我一笔钱,足够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我就帮你守住这个秘密。否则,我立刻就去告诉迟先生!到时候,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她自信满满,等待着季晚的崩溃和屈服。
然而,季晚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清脆,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像是一根针,狠狠戳破了小雅自以为是的幻想。
“小雅,”季晚脸上的笑容敛去,眼神却依旧带着那种令人难堪的兴味,“你是看了什么不入流的话本,还是最近精神不太好?”
“你,你什么意思。”小雅被这突如其来的嘲笑弄得措手不及,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我的意思是,”季晚的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你在说胡话。凭着道听途说的几句保姆闲聊,就敢跑到我面前来信口雌黄?”
“我不是胡说,我亲耳听见的,她们都说女儿不像你也不像迟先生!”小雅急赤白脸地辩解,“还有你对女儿的态度!迟先生对儿子的偏爱!这些都是证据!”
“证据?”季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摇了摇头,眼神里那点兴味也消失了,只剩下纯粹的漠然,“臆想是病,得治。需要我为你介绍精神科的医生吗?”
小雅看着季晚那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恐惧,没有心虚,只有全然的……轻蔑。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她那坚不可摧的自信,第一次动摇了。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怕?这不合常理!
“你……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小雅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你一定是在硬撑!你怕了!”
“疯话我已经听够了。”季晚失去了耐心,她甚至懒得再多看小雅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如果你精力旺盛,不如去找份正经工作。”
那从容不迫的背影,优雅挺直,没有丝毫狼狈和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