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倒猢狲散。
之前皇上病重昏迷的时候他也不再风光,那种落差极大的感觉他至今没有忘怀。
“走两步罢了,朕还没那么虚弱。”朱界对于坐在玉辇上并不感兴趣,身后跟着一堆宫女侍卫太监,他们的存在让朱界觉得膈应,“让他们下去,朕不需要那么多人跟着。”
等福全把人都赶走后朱界感觉空气都变的清新不少,“以后不用留那么多人在身边伺候。”丹药的事他还在避人,要是让那些奴才知道后难免会说漏嘴。
“皇上今儿个是十五,您看……”福全不敢轻易提起皇后就怕惹恼皇上,但祖宗的规矩在那他又不能不提醒。
想起皇后朱界的脸色倒是有了些许变化,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皇后一直卧病在床根本伺候不了朕,今天直接宿在养心殿就行。”他可不想又和皇后上演两看相厌的戏码,这么多年过去皇后的心结依旧没解开,他早就该放下了。
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后赵言才慢慢放松下来,每次从外头回来他就怕桌上又出现不明纸条,幸亏上次一别后七皇子再也没来找过他。
“大人。”陈东平脚步匆匆的从外头进来。
现在是午休时间,一般这个时间点没有人会来打扰他,赵言偶尔会眯一会,他才刚酝酿出的睡意就被陈东平给喊没了。
陈东平也意识到自己扰人清梦的行为,他直奔主题:“大人,这里有您的一封信。”
赵言满脸问号。
信?
他又想起七皇子给他递的纸条,这下子瞌睡虫彻底没了。
“谁送的信?”
“傅世子。”
赵言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难缠的七皇子就行,可突然想到傅楚给他写信赵言这口气又提了起来。
这可是傅楚第一次给他写信,居然还特意喊人给他送过来。
“快,把信拿给我。”赵言急忙站起来。
送完信陈东平有眼力的退出去还顺便帮赵言把门关上,有小吏见到陈东平热情的问候道:“陈主事怎从那边过来?”按理说陈东平的工位在另一边才对。
“我午膳吃太饱撑着了,走两步消消食。”陈东平随意找了个借口,反正信的事他打算烂在肚子里,如今能当上主事全靠赵大人提携,他可干不出背信弃义的事情。
信被赵言一把火全烧了,他想到傅楚信里说的事情心情就沉重几分,下午他继续在工部上值,但很明显他心不在焉,总算熬到下值后赵言先回家换了件衣裳又继续坐马车去悦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