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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朝中谁不知道,国库亏空的厉害,已经有人把赵言默默倒霉蛋的范围,这阁老果然不好当,杨逸之都为赵言捏了一把冷汗,他甚至已经开始偷偷埋怨德明帝,这么难以攻克的难题就应该私下问,而不是在早朝的时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问,若是赵言给出解决的方法还好,要是给不出那场面可想而知的尴尬,到时候肯定又要有人造谣赵言能当上阁老全靠走关系。
接手谢阁老的工作后,赵言对户部最为关注,作为黎国的“钱袋子”,搁里头空空瘪瘪的实在是让人看了都觉得寒酸,为此他特地跟周尚书要了往年的账本来进行细细的研究。
“回皇上,微臣觉得可以从税收入手。”赵言不慌不忙的回道,他心里早就已经有想法,但现在只是纸上谈兵的阶段,能不能真的要国库充盈答案还是个未知数。
这个答案德明帝不算满意,他继续追问道:“税收?赵爱卿是指要多收税还是要增加税收的项目?可多收税百姓的日子还能过下去吗,这样容易引起暴动。”
德明帝有自己的考虑,多少朝代的负面都是因为昏君没有底线的压榨,这才导致百姓揭竿而起勇斗恶势力,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位明君,做不来那些强盗的事情,如今百姓靠着改良的稻种能勉强填饱肚子,他总不能全都搜刮走。
“回皇上,臣指的税收并非田税而是商税。”在赵言看来商税早就该改革了,田税压的这么重没道理商税那么轻飘飘,商人的身家是无法预测的,他们家财万贯锦衣玉食,是妥妥不缺钱的,就算要宰,肯定也要挑肥的宰。
“赵大人此言差矣,士农工商,商人可是排在最后头的存在,整个黎国的商人又能有多少,依我看,还是要从农民下手,他们才是大头,现在他们不愁吃穿,正是他们报效朝廷的时候。”吴阁老私下可收了不少商人递过来的好处,他自然不想自己的利益受损,他这个人一向做事风格就是自己就算错那也得说成对的。
两位阁老意见不合,其他官员这时候都不会冒头,得罪哪边都不好,况且皇上还没表态,他们只需要听着就好。
对于吴阁老想要继续压榨农民的想法,赵言立刻就开始回怼,“吴阁老,或许你知道什么叫民生疾苦吗?顶着烈日在田地里干活晒到发烫手上的动作却依旧不能停,一家的生计全靠地里的产出,稻种是改良了,肥料确实是推行了,可这都不能成为剥削农民的原因,他们之所以能填饱肚子,那都是靠他们的双手换来的,天下的农民数以万计,你真的想看民声载道吗?”吃过种田的苦赵言能感同身受,自己辛苦一年好不容易种出来的粮食却要把大头拱手让于朝廷,自己一家老小勒紧裤腰带吃着清汤寡水,这个就是挑战人性的做法。
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一直遭受压迫的百姓。
吴阁老做事不行但嘴皮子溜,这些年他就是靠着这张嘴才混到如今的地位,他对上赵言也不怵,毕竟他可比赵言大了好几轮。
不光是文武百官在看,就连德明帝也都在认真听两人吵架。
“你……你,你简直就是胡搅蛮缠!”吴阁老没想到赵言的嘴皮子比他还溜,吵得越久他越处于下风,有好几次甚至被绕进去,幸亏他吵架经验丰富,否则就真的要被赵言给骗到了。
赵言见好就收,把吴阁老气的吹胡子瞪眼后他立马乖巧的站好,目前德明帝还没作出选择,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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