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早早还是在笑,唇角两侧抿出两弯小小的弧度,像是两个不太明显的酒窝,然后她斩钉截铁地说:“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这怎么能行?
谢洄年的这份希望是不切实际的希望,陆早早不想轻而易举说出“可以”这两个字欺骗谢洄年,在生命尽头她决定不再对谢洄年撒这样一份无意义的谎言,她就这么慷慨坦然一次。
陆早早嘴角就保持着这样灿烂的微笑对谢洄年说,“不可以的。”
“我们大概率不会在同一所大学里面出现吧,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就抓住更好的机会往上走,如果你很想念我的话……”陆早早歪着脑袋,用那种非常温柔的眼神看着他,“可以经常来看看我。”
“就算分别了,我也会很想念你的。”陆早早说完之后又很诚挚很恳切地补了一句,“真的。”
陆早早讲话好温柔、好诚恳,笑容好亮好干净,令谢洄年无知无觉地感受到一种绵长又深刻的幸福和阵痛,他喉头梗了梗,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出来才好。
好半晌,谢洄年才问,“那等毕业了之后呢?”
“嗯……”陆早早想了想说,“那还有好久好久啊,等那个时候再说好不好。”
陆早早这样温柔地跟他说话,谢洄年没办法不答应,他一点都不想要强求陆早早的回答了,一切就顺着陆早早的想法和心意来吧,他觉得怎么都好。
陆早早把手上那个袋子递到谢洄年眼前,谢洄年问,“这是什么?”
“你之前送给我的礼物。”
陆早早很直言不讳地说,她其实完全可以跟谢洄年说这是送给他的毕业礼物之类的东西,让他拿回家之后再拆,但是陆早早没有,她确实已经不想要再撒这些小谎了,尽管她等会儿要说的是个更大、更决然的谎言。
谢洄年果然皱起眉,“已经是送给你的了,为什么想着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