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上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恐惧,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顺着脸颊肆意滑落。他的手颤抖着摸了摸脖子,仿佛还心有余悸。
老板大步流星地冲过来,先是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满是责备与失望,让我羞愧得头都快埋到地底下去了。随后,他迅速弯下腰,扶起小李,语气既严厉又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小李,你瞅瞅你干的好事!平日里让你把心思多放在工作上,你就是不听,净琢磨这些歪门邪道。今天要不是闹成这样,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小李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老板的眼睛,嗫嚅着:“老板,我……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老板又迅速转过身看向我,重重叹了口气,说道:“天涯,你呢?你觉得你今天做得对吗?不管受了多大委屈,都不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你是我的干儿子,更应该以身作则,而不是带头闹事!”
我满脸涨得通红,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带着浓浓的愧疚:“干爹,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冲动,给公司抹黑了。”
谁能想到,就在我懊悔万分、准备彻底放下刀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我慌乱之中想要捡起地上的刀,想着赶紧把这危险的东西收起来,可手忙脚乱间,动作急切又毫无章法。老板一心只想着制止这场可怕的冲突,完全没顾上自身安危,伸手就来抢夺我手中的刀。就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锋利的刀刃划过老板的手掌,鲜血瞬间涌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啊!”老板闷哼一声,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所有人都惊呆了,嘉怡惊恐地捂住嘴,眼里蓄满了泪水;晓琳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慌张;其他同事们也都吓得呆立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现场安静得只能听见人们急促的呼吸声和老板微微的抽气声。
“干爹,你……你受伤了!”我惊恐地大喊,扔下刀,想要去查看老板的伤势,却又不敢伸手,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满心都是自责与悔恨。
老板咬着牙,强忍着疼痛,摆了摆手说:“没事,先别管我。”他转头看向众人,声音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但依旧坚定有力:“今天这事儿必须到此为止。大家都好好想想,在公司里到底该怎么相处,怎么工作!”
这场聚餐就在这样的混乱、惊恐和尴尬中草草收场。回到家,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今晚发生的一切。我清楚,这件事给公司带来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也给我的职场生涯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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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早早来到公司,主动找到老板,和他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长谈。老板语重心长地告诉我,这次事情虽然性质恶劣,但他相信我是一时冲动,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过,公司还是要做出相应的处罚,以正风气。我毫无怨言地接受了降职和罚款的处罚。
从那以后,我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比以往更加努力。我主动申请了几个难度极高的项目,日夜加班,查阅资料、拜访客户、协调团队,每一个环节都亲力亲为。小李也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抱怨和嫉妒,工作起来格外认真,我们偶尔在公司碰面,会尴尬地对视一眼,然后默契地各自忙碌。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负责的项目取得了显着成果,不仅为公司带来了丰厚的收益,还提升了公司在行业内的声誉。老板看着我的努力和改变,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而我和小李之间的关系,也在一次项目合作中逐渐缓和。那一次,我们放下了过去的成见,携手共进,成功完成了任务。那一刻,我知道,所有的矛盾和不愉快都已经成为过去,而我的职场之路,也在历经风雨后,迎来了新的曙光。
忙完一天的工作,我疲惫地回到宿舍,一头栽倒在床上,满心都是对平静生活的贪恋。这阵子好不容易在工作上步入正轨,和同事们的关系也缓和不少,我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安稳。
可命运像是故意要捉弄我,宁静的夜晚突然被一阵嘈杂打破。“天涯!天涯给我滚下来!”那嚣张的叫骂声穿透窗户,直直刺进我的耳朵。我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揉了揉发懵的脑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天涯!你小子别当缩头乌龟,赶紧滚下来!”声音愈发清晰,还带着几分熟悉的凶狠。我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到窗边,往下一瞧,只见楼下停着两辆黑色轿车,车灯晃得人眼晕。几个身形壮硕的男人站在车旁,为首的那个正扯着嗓子叫我的名字,满脸不耐烦,时不时还往地上啐一口唾沫。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是刚哥以前的手下阿强。我心里“砰砰”直跳,又惊又怕,实在想不通刚哥怎么突然找上门来。刚哥是我以前在社会上混的时候跟过的大哥,后来我厌倦了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决定找份正经工作,就和他们断了联系。难道是因为我离开的事儿,他一直耿耿于怀?
来不及细想,阿强又开始叫骂:“天涯,你躲在上面算什么本事?刚哥找你,你还敢不出来?”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引得周围居民纷纷开窗查看,投来好奇又惊恐的目光。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管刚哥找我什么事儿,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我套上一件外套,大步走出宿舍。刚到楼下,阿强就带着几个小弟围了上来,满脸不善,那架势像是要把我生吞了。
“阿强,刚哥找我什么事?”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可心里却慌得不行,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人。
阿强冷哼一声,不屑地看着我:“你小子还真当自己是正派人了?刚哥叫你,你就得去。少废话,跟我们走!”说着,他伸手就要来拉我。
我一把拍开阿强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挺直腰杆,毫不示弱地盯着他:“阿强,别动手动脚的!有话好好说,刚哥到底找我干嘛?”
阿强被我这举动惹恼了,脸涨得通红,恶狠狠地瞪着我:“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刚哥找你,是你的福气,哪来那么多废话?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他身后的小弟们也跟着蠢蠢欲动,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大打出手。
我心里清楚,就这么跟他们走,肯定凶多吉少,但要是硬扛,我一个人也不是他们一群人的对手。正想着对策,突然,公司楼里涌出几个同事,此时他们在加班,原来是刚才的叫骂声惊动了他们。嘉怡和晓琳也在其中,她们一脸担忧地跑到我身边。
“天涯,怎么回事?这些人是谁?”嘉怡紧张地问道,眼睛警惕地看着阿强他们。
晓琳也附和道:“就是,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好人,你可别跟他们走!”
同事们的出现让我心里踏实了一些,我定了定神,对阿强说:“你看,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清楚。要是刚哥真有要紧事找我,让他亲自来。”
就在小弟们步步紧逼,气氛紧张到极点的时候,我脑海中闪过过往那些被刚哥“罩着”,却在打打杀杀里逐渐迷失自我的日子,心中涌起一股决绝。电光火石间,我猛地掏出一直放在口袋里防身的小刀,没有丝毫犹豫,狠狠扎向自己的胳膊。
“噗”的一声,刀刃入肉,剧痛瞬间袭来,鲜血顺着手臂汩汩涌出,很快染红了我的衣袖,滴落在酒馆那略显陈旧的木地板上,绽开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这是我还给他的!”我咬着牙,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混着因疼痛而涌出的泪水,冲着面前目瞪口呆的众人嘶吼道,“回去告诉大哥,我天涯从没想过赖账,但我现在只想干干净净做人,不想再被以前的事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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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胳膊像是瞬间失去了知觉,变得麻木不堪,我只能用右手死死攥住伤口上方,试图减缓鲜血的流淌。可那钻心的疼一阵接着一阵,让我眼前阵阵发黑,双腿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阿强和其他小弟们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他们张着嘴,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眼神中还夹杂着一丝慌乱。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他们,此刻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呆立在原地,手足无措,视线在我那鲜血淋漓的胳膊和我满是决绝的脸上来回游移。
他们愣住了,他原本阴沉凶狠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似乎还有那么一丝对过去情谊的触动,安静得可怕,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和鲜血滴落在地上的“滴答”声。过了好一会儿:“天涯,你这又是何苦呢……”阿强听了,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估计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出来搅局。他咬咬牙,掏出手机,拨通电话,背过身去小声说了几句。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狠狠地说:“行,你有种!”说完,他带着小弟们上了车,扬尘而去。
阿强他们的车刚消失在夜色中,嘉怡就惊恐地尖叫起来:“天涯,你怎么这么傻!”说着,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声音都带着哭腔。晓琳也慌了神,手忙脚乱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紧紧按住我的伤口,试图帮我止血,可那殷红的鲜血还是不停地渗出来,洇红了衣服。
“快,赶紧叫救护车!”嘉怡一边哭着,一边冲周围同样被吓得不轻的同事喊道。同事们这才如梦初醒,有人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拨打120,有人则跑回公司拿来急救箱。
我疼得眼前发黑,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嘉怡和晓琳赶紧一左一右架住我,轻声安慰着我:“天涯,你别害怕,救护车马上就来,你再坚持一下。” 我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冲她们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没事儿,我能挺住,谢谢你们……”
没多会儿,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救护人员迅速将我抬上车,一路疾驰向医院。在医院里,医生们紧急对我的伤口进行处理,缝针的时候,那尖锐的刺痛让我忍不住倒吸凉气,嘉怡和晓琳一直守在手术室外,焦急地来回踱步。
不一会儿秋全老板,我的干爸也来了,看到我之后就问我怎么回事,我就把来龙去脉讲了,秋泉老板对我说: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过往,你来之前也没有和我说。
我知道叔叔,这件事情我没有来得及跟你说,并不是我特意隐瞒,我知道该怎么做,缝完针以后我就回到了公司。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刚哥得知我自残的消息后,心里五味杂陈。几天后,他独自一人来到公司。看到他的那一刻,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刚哥走到我床边,看着我那缠着厚厚纱布的胳膊,张了张嘴,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刚哥……”我打破了沉默,声音平静却坚定,“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忘恩负义,但我真的想重新开始。”刚哥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天涯,我来找你,不是要为难你。那天阿强回去跟我说了,我才知道你是真的铁了心要走正道。是我太执着了,总觉得你不该就这么离开。”
说着,刚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我的桌子上:“这是一点营养费,你好好养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但要是遇到什么难处,能帮的,我还是会帮。”我看着信封,又看看刚哥,心中百感交集:“刚哥,谢谢你……”刚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