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妃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太后更是忍无可忍,当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让皮影戏戛然而止,现场也都陷入一片死寂中。
惠妃立即上前,跪倒在太后面前,出言解释道:“太后恕罪,是臣妾加了这皮影戏,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做出这种内容,是臣妾失职,请太后责罚。”
她看似在请罪,实则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这话既是对太后说的,更是对一旁的宁贵妃。
惠妃要动手,也犯不着在这个时候,她希望宁贵妃明白,真正的幕后操纵者另有其人。
“哀家倒不知,”太后每个字都像淬了冰,“如今宫里的皮影戏,都演起《红潇湘馆》了?”她故意咬重了前朝这出艳曲的名字,染着蔻丹的指甲轻轻刮过盏沿裂痕。
惠妃面色苍白,银牙紧咬双唇,想解释,可这时太后又厉声道:“这戏班子该换换了。”
她声音不重,却威严十足,让演绎皮影戏的人面色发白,惊恐的跪下求饶,太后却不想听他们之言,当即挥手,“带下去!”
当禁卫军冲进来时,方才从莲花中现身的女子一个箭步上前,直挺挺的跪倒在太后面前,声音凄厉如杜鹃啼血:“太后明鉴!奴婢冤枉当年因知道宁贵妃那不可告人的秘密险些惨死,今日奴婢冒死谏言,只是想求太后替奴婢伸冤。”
听到这话,惠妃厉声呵斥,“胡闹,区区宫人,也敢闹到太后面前……”
太后缓缓抬手,止住了惠妃的呵斥。
她目光如古井无波,却暗藏锋芒:“够了,今日是哀家生辰宴,与生辰宴无关之事,哀家不想理会。”
到底关乎皇家颜面,太后绝不可能让他们将宁贵妃的事抖露出去。
即便太后平日里对宁贵妃多有不满,但在这个时候,她也必须要帮宁贵妃将此事压下去。
正因如此,宁贵妃便是心中担忧,表面上却依旧平静。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露怯,她在宫中多年,早已遇事波澜不惊。
“太后娘娘,宁贵妃私通外臣,玷污皇室血脉,此乃大罪,奴婢斗胆,请太后明鉴。”说着,她从怀中取出一叠密函,双手高举过头顶,“这是多年来太师与宁贵妃的往来书信,字迹可验,印鉴可查!”
看着叠书信,方筱染不觉眯眼,早前她便将宁贵妃和太师私通的证据以他人之手交到皇后手中,倒是没想到皇后会用在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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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被惠妃雪藏的雪雁都被寻来,作为指证人,可见皇后这是铁了心要拉宁贵妃下水。
毕竟二皇子之事已然断了皇后所有退路,她的儿子做不成储君,那宁贵妃的儿子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