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眼底骤然掠过一丝嫌恶,朱唇几不可察地抿紧。
----‘行宫偏远清冷?周太后待得,庆昭仪不过禁足两月,倒成了天大的苦楚。西北十年风霜都没要了她的命,如今倒娇贵起来了。’
孟姝敏锐地察觉到纯妃眼中的异样,知她念起了周太后,借着广袖遮掩,轻轻捏了捏纯妃微颤的指尖。
纯妃这才惊觉失态,忙垂下眼睫,勉强压下心绪。
皇后这边,搁下茶盏方接话,语气不疾不徐的。
“母后最是体恤宽仁,是庆昭仪的福气。只是庆昭仪之事乃圣意独断,儿臣...实在不便置喙。”
太后敛起笑意:“不过是接回宫继续禁足,皇后为着前朝后宫着想,也当松松口。过犹不及,反倒显得咱们皇家...不够仁厚体恤了。
皇后顺势离席,福身请罪:“母后教训的是。”
之后便顺水推舟的应下此事。
她原就无意违逆太后,横竖庆昭仪回宫后仍在禁足。其实,对她来说,庆昭仪纵有太后照拂,倒也没什么威胁......
太后见目的已达成,正欲遣散众人。
殿外朱漆雕花门被轻轻推开,一位着靛青比甲的老嬷嬷碎步进来,在鎏金鹤嘴香炉旁福身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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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太后娘娘,司苑司新育成碧玉如意,花房特意选了开得最盛的几盆抬去了暖阁,不知娘娘可要移驾赏鉴?”
太后眉间倦色一扫而空,“倒是个巧宗儿。”
眼风扫过下首的纯妃,唇角含了三分笑意:“哀家记得纯妃最是个雅人,素来最喜爱绿菊......”
不待太后说完,皇后已含笑接话:“听闻碧玉如意色如春水,极难培植,纯妃妹妹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