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照来的青光如百川归海，尽数被他左眼吸收。

"什么？！" 太虚观主终于变色，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难以置信，"你竟然炼化了镜片？！"

林默微微一笑，左眼青光与右眼金光交汇，在身前形成一幅太极图。

"不止如此。" 林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从容和自信，"还要多谢观主送的《太虚炼魔经》。"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太极图旋转间，万千镜影纷纷破碎。

太虚观主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本命法宝被破，她受到了不轻的反噬。

"好！很好！"她怒极反笑，"今日就让你见识下太虚镜的真正威力！"

古镜飞到她掌心，镜面泛起水波般的涟漪。

随着一声清越剑鸣，一柄青铜古剑从镜中缓缓抽出——正是镜中贯穿林默心脏的那柄剑！

"太虚斩魔剑？！"一位太上长老骇然失色，"快退！此剑专克魔修，百里之内生机绝灭！"

众长老闻言，仓皇退出大殿。

转眼间，殿内只剩林默与太虚观主二人对峙。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太虚观主剑指林默，"交出镜片，自废修为，可饶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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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的回答是一剑横空！

血魔剑龙吟震天，暗金剑气如天河倒悬，所过之处空间扭曲！

太虚观主冷哼一声，斩魔剑轻轻一划。

看似随意的一剑，却将袭来的剑气从中劈开，余势不减地斩向林默胸膛！

"嗤——"

林默胸前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诡异的是，伤口处没有流血，而是泛着青金色的光晕。

"不过如此。"他低头看了眼伤口，竟露出笑容，"现在，该我了。"

血魔剑突然脱手飞出，化作暗金魔龙盘旋于顶。

与此同时，林默双手掐诀，体内道种第一次全力运转！

左眼太虚青光与右眼混沌金光交织，在身前凝聚出一柄虚幻的灰蒙蒙长剑。

"开天一剑！"

剑出，天地失色！

太虚观主仓促举剑相迎，却在接触的瞬间脸色大变。

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苦修三百年的太虚清气正在被对方同化！

"不可能！这是......"

"混沌初开之力。"林默的声音仿佛从遥远时空传来，"你的太虚清气，本就是由此分化。"

"咔嚓！"

太虚斩魔剑出现裂痕！

观主惊骇欲绝，想要抽身而退，却发现自己的气机已被完全锁定。

千钧一发之际，她咬牙捏碎腰间玉佩。

一道青光闪过，人影已然消失无踪，只留下一面布满裂纹的古镜从空中坠落。

林默没有追击，而是伸手接住古镜。

镜面映照出他现在的模样——浑身浴血，但眼神清明如初。

"逃得倒快。"他抹去嘴角血迹，看向殿外目瞪口呆的众长老，"传令下去，通缉太虚观主。凡提供线索者，赏灵石十万！"

......

三日后，宗主静室。

林默盘坐在玉榻上，面前悬浮着三样物品：破损的太虚镜、血魔剑以及一枚漆黑如墨的晶体。

"魔君三年后降临......"他轻声自语，"时间不多了。"

指尖轻点晶体，一段记忆浮现。

那是混沌海的景象，无数星辰在灰蒙蒙的雾气中沉浮，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深处一座青铜宫殿，殿门上刻着与林默右眼相同的门扉印记！

"看来，得提前做些准备了。"

他收起晶体，开始闭目调息。

这一战虽然险胜，但也让他对开天之力的领悟更深一层。

若能完全掌握，或许能在魔君降临前，突破到元婴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