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人有没有什么药物过敏?”
“没测过。”程立言和沈玉瑶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医生看了看两人,这才像是刚想起来般好奇地问了一句:“我看你们家老人打扮的有点不一般,这是?”
“这是我家长辈,之前一直在道观里。”程立言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他这话说得含含糊糊,要怎么想基本就由个人了。
而那位医生也是从运动中走过来的,他很清楚那个年代很多人为了逃难做出过多少稀奇古怪的选择。
选择出家,躲到山里的都不在少数。
只不过后来连和尚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觉得这位应该也是当年运动的受害者。
听程立言如此解释,只是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就不再追问了。
他不知道的是,对面那俩人在他不追问之后,也悄悄松了口气。
大概是没有用过抗生素的原因,做完皮试打上吊瓶没有一会儿,沈丞相的烧就开始往下退。
等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就已经恢复到了正常体温。
程立言让沈玉瑶带着两个孩子回家去睡,然后被她给拒绝了。
沈玉瑶将男人和孩子们全都撵走,自己留在病房中侍奉父亲。
能够有机会亲手侍奉父亲,对沈玉瑶来说,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
她不仅不会觉得辛苦,反倒内心充满了感激。
程立言安排好两个孩子后,又开车回来了。
他这回是想问问岳父下一步的打算。
按照医生的建议,是希望老爷子最好能够住几天院,方便他们观察。
当然,如果非要回家休息也可以,那就把药开了,然后每天按时过来输液就可以了。
程立言当然希望岳父能安安生生住几天医院。
早点把病治好了,一家人也就安心了。
但他怕老爷子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