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连出三计,每一计都折戟沉沙,他实在不想不明,为什么有的人如此得命运的眷顾。
反而他,不断地落魄,失意,仿佛一条丧家犬。
何副将进入院子,脸色冷沉。
“庞中尉,以后你要收敛一点了,皇上已经注意到你我,这一次命数之说,也可能会猜到我们的头上,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前途都要断送。”
庞达闭上眼睛,满脸不甘。
“牧星河是阻不住了,既然老天执意要成全他,你也不必与天斗,等日后他进入官场,有的是复杂的争斗等着他,许多事情防不胜防,他未必应付得过来,不一定能够提携乔家,甚至害了乔家也不一定。”
“你现在对付牧星河,就算能够成功,也不过是一个牧星河而已,等到以后,可以连乔家也一道连根拔起。”
庞达听着这些话,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内心的愤懑减轻了几许,气血也顺畅了许多,反而更期待以后的精彩了。
他阴恻恻地笑了起来:“那我就等着那一天,爬得上去还不算,还要守得住。”
“我们现在要沉住气,不可再弄出动静了,京城的事务多,皇上总有一天会淡忘这段时间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再见机行事。”
庞达想想也是,这久的动静的确是太多了,虽然皇上没有证据,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中尉,要是皇上真的失去了耐心,动动手指头,随意找个借口,就能碾死他这只小蚂蚁。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二天,会试揭榜,会元是牧星河。
他的名字,高高排在首位,十分的抢眼。
贡院外墙,围了一堆的学子,中了的激动不已,没有中的摇头叹息,但也没有太大的失落,或者像秋试那样要死要活的。
因为参加会试的都是举人,上不了榜单,同样可以去做官,只不过官职比较低微,前程也受限。
有人看着牧星河的名字,道:“这一位是西南区的解元,现在又是会元,如果能够在殿试中成为状元,那就是连中三元,三元及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