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陈光泽苦笑道,"老臣是不是没救了?"
王心瑶沉思片刻:"有八成把握,但风险很大。若失败,可能会......"
"八成足够了。"陈光泽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中竟带着几分释然,"与其这样苟延残喘,不如一搏。"
"父亲!"
"姑父!"一直沉默的古泽终于开口,他单膝跪地,声音哽咽,"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陈光泽看向古泽,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贤侄也来了......若我有不测,贤儿就拜托你把他带回古家了。"
"姑父......"
陈光泽摆摆手,目光转向虚空:“生死有命,我这一生,上对得起朝廷和父母,下对得起家族,唯一对不起的是贤儿他娘,万一真有事,我也好早些到地府去向她陪罪了。”
“父亲!”陈良贤咽的声音响起。
王心瑶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拿出古泽银针。
陈光泽看到古泽银针的那一刻,眼中泛起追忆的泪光。
“贤儿他娘曾经也酷爱医术,这套银针在她手中救过无数人的性命...可、可唯独没能救活她自己。"
他猛然攥紧拳头,青筋暴起:"贤儿,都怪为父守边不力,让倭寇有机可乘,对你娘下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