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糖加入米汤,甚至单独用白糖泡水,挽救饿昏过去的百姓的效果远在米汤之上。
徐州的出现,让他和大圣贤看到了乱世之中的一丝曙光。
可惜,天和教早已等不及了……
夜幕降临之前,大圣贤带着南宫无痕回到府上,会见梁萧。
“武君之仁政,老朽由衷敬佩,只是老朽有一事不解。”大圣贤略加思索,终于还是忍不住询问,“倘若未来君王昏庸,国家腐朽,殃及如今的徐州,你该如何自处?”
梁萧只是沉默不语。
大圣贤看在眼里,也唯有失笑。
二者皆有不能言说的秘密,注定不能开诚布公。
大圣贤奉诏而来徐州,梁萧不可能向他透露谋国之意图。
而梁萧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策上将,大圣贤更不可能向他透露天和教的意图。
这是无解的死结。
唯一让大圣贤感到庆幸的,是他通过这一趟徐州之行,确认了天和教于公于私皆不能打徐州的主意,足以避免天和教迎来灭顶之灾。
至于徐州是否会在异族铁蹄下再次沦陷,也不是天和教能够左右的。
“老朽驻留五日之后,便启程回京复命。”
闻言,梁萧当即表态:“徐州随时恭候大驾。”
大圣贤微笑颔首,双方不复多言。
梁萧目送祖孙二人离去,心中疑惑。
故乡历史上的“黄巾起义”,以及王京、靖云生等人的提醒,让他对天和教保持足够的警惕。
但他又隐约有种感觉,天和教可能与太平道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区别。
他不了解张角,但这位圣贤目前的所作所为像极了张角,他必须提防。
驻留五日之后,大圣贤带着南宫无痕离开了沛郡。
祖孙二人离开的当天,拓跋倩影也向梁萧辞行。
临行前,拓跋倩影望着梁萧平静的脸,心中一动,解下腰间玉佩,道:“此番回国,未必还有机会再见,我还不曾赠送武君礼物,小小心意,还望不弃。”
梁萧不好拒绝,接受之后,便也去家中取来一枚玉佩,赠予拓跋倩影。
拓跋倩影欣然离去,坐在回家的马车里,把玩着玉佩,爱不释手。
“下一回见面,也许,你已是西秦一员,亦或是阶下囚……”
她轻声呢喃,却有些失落。
“或许,是我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