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仕林忽而想起金军诡异退兵之事,他沉声问道:“金军退兵是何缘由?我百思不得其解。”
玲儿轻哼了一声,秀眉微蹙,指向帐外偷听的李秉文等人:“你问问他们吧,都是一群蠢货!”
仕林把目光投向帐外,借着帐外火把余光,映出三两人影:“进来。”
李秉文带着熊天禄、赵广陵和伤痕累累的赵孟炎,摩挲着双掌,笑眯眯的走进营帐。
“赵孟炎?你也学他们偷听?你的伤没事了?”仕林看着缠满绷带的赵孟炎,又气又喜。
赵孟炎摸着后脑,一改昨日的凌烈气势,笑着说道:“多谢大人关心,都是小伤,金狗还奈何不了咱,嘿嘿……”
“火鬃熊,你……”仕林把目光投向熊天禄,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我可什么都没听到……”熊天禄连连摆手,后退了半步。
“还有我!我刚到,也……也没听清……”平日里的“铁面将军”赵广陵,这一刻也含糊了起来。
“罢了罢了。”仕林摆了摆手,扭头看向玲儿,“玲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玲儿嘟着嘴,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李秉文,厉声道:“还不是你手下这位李主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金军围成铁桶,狗急了还跳墙呢,我军把金军合围,看上去是一步妙棋,实则是兵家大忌!”
玲儿起身,走到桌案上,翻开一本《孙子兵法》说道:“《孙子兵法》有云:故用兵之法,高陵勿向,背丘勿逆,佯北勿从,锐卒勿攻,饵兵勿食,归师勿遏,围师必阙,穷寇勿迫,此用兵之法也。”
玲儿手指重重的戳在书上,“’围师必阙‘!不打开一个缺口,金军只能死战,到头来,只有同归于尽,甚至兵败!”
玲儿说罢,熊天禄上前半步,疑惑道:“这……这都是许大人的号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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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儿一听熊天禄诋毁仕林,气不打一处来,厉声斥责道:“那又如何!仕林哥哥没打过仗,你们也没打过吗?你们这些人,各个自称身经百战,却不出谋划策,要你们有何用!”
“我……我说不过你……”熊天禄被玲儿一顿数落,垂头丧气,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