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希重新看向星空，“黎灰，你的暗宇城，也出现了一颗耀眼的星星吧。”

她在肯定，而不是询问。

黎灰不吭声，不过时希并不介意，她伸手点向辰星，“你们的自救，是毁灭，是走向死亡。”

“规则也在自救，它的自救，是新生，是希望。”

“你总问我，为何不与你一同前往时间缝隙逃离一切，我今日便回答你，时间缝隙无法通往彼岸，时间乱流携带规则之力会绞杀一切虚妄，包括——我们。”

规则之力？

黎灰眉头皱起，他确实并不知道这一点，而且他想要与时希离开，也并不全然是因为新的文明混乱导致仙境也出现了混乱。

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们！

但这一点，黎灰无法言明。

黎灰的沉默在时希预料之中，她知道，若不是那位客人，她不会发现黎灰的秘密，或许永远不会，直到黎灰做出选择。

“你的答案我已经回答，那么我今日还想问你，你可愿相信时间，至少，不要再默默为时间背负一切呢？”

黎灰瞬间回头看时希，眼神是无法掩饰的震惊，“你……”

时希的笑容渐渐淡下去，满是无奈，“我一直都知你有事瞒着我，但我不问，也不会去擅自查看，我更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

“可是，我等了很久，你始终将我排除在外，若不是那位客人的出现，我不会主动问你。”

“我的预见已经改变，你的卜言可要一赌？”

黎灰顺着时希的手看去，星星一点点脱离原位拼凑成了一句话——

信仰，决绝而耀眼，未来，光明自至暗诞生。

黎灰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些闪烁着微光的星星，在文明诞生之初，他和时希有过一场对决。

他们想知道，这个新的文明，会不会走向灭亡。

他们的卜言和预见，都是会！

仙境和人类世界都会因为一人而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