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的铁门在晨光中缓缓拉开,萧可耐被两名法警搀扶着走上露台。
她的黑色囚服下摆拖过水泥地面,脚踝处的镣铐发出细碎的声响。
今天。
她即将被处决了……
远处的警戒线外,梧桐树叶在微风中簌簌抖动,却掩不住高台角落那台摄像机的冷光 —— 根据程序,这场执行将全程录像存档。
好笑。
古人被判处决时,只有一群陌生人围观。
如今她一个现代人被处决,围观的群众没有了,代替的却只是一台冰冷的机器。
法警示意她转身时,她忽然剧烈颤抖起来,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咽。
“请配合。” 法警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萧可耐的视线越过围栏,望向灰蓝色的天际线,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碎片:少年时课本上反复写过的 “WX” 字母、庭审那日万勋脸上的血痕、父母遗照里永远定格的微笑……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喊出谁的名字。
是啊,她该喊出谁的名字?
她这一生太失败了。
好像大家都对她很好,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去珍惜这份“好意”。
随着法警举起的执行器械轻响,她的身体骤然绷紧,瞳孔里倒映的晨光瞬间碎裂。
耳边传来最后的声音,是她在人间能听到的最后的声音了。
风掀起她汗湿的鬓发,而那个曾被执念灼烧的灵魂,终于在法律的威严下,迎来了最终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