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叫没事?”柏栩南望着贺遇臣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回头问道。
时兰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他的目光追随着贺遇臣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身影,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你也去洗漱下,带妆一天了。”
柏栩南“哦”了声,不问了。
今天还是乖点比较好。
“诶?那俩大保镖走了?”
柏栩南突然发现少了点什么,环顾四周问道。
这十几天来,贺遇臣走到哪儿他俩跟到哪儿,就差睡觉上厕所也跟着了,这会儿居然没见他们?
时兰扫了眼客房紧闭的门。
是因为他们走了吗?
贺遇臣这个澡洗的格外久,久到大家都已经坐到沙发上乖巧等待,久到远远超过他平时的习惯。
浴室里,滚烫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在紧绷的肌肉上激起一片绯红。
水珠顺着紧绷的背肌滑落,在腰窝处短暂停留,最终划过那片斑驳凸起的旧伤,没入蒸腾的雾气中。
贺遇臣双手撑在浴室的玻璃门上,修长的手指在起雾的玻璃上留下清晰的掌印。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任由高温的水流冲刷着身体。
蒸腾的雾气很快模糊了整面玻璃,也模糊了他脸上所有可能泄露的情绪。
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他挥手用手掌擦掉雾气,透过朦胧的水汽望向镜中,镜中的男人也在看着他,眼神里藏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直到皮肤被搓得发红,直到他确信身上最后一丝烟草气息都被冲刷殆尽,浴室门终于被拉开。
贺遇臣换了一身干净的家居服,发梢还滴着水,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水洗过一般冷清。
“说说接下来的安排。”
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哥,你喝杯蜂蜜水。”
MIlo端上一杯蜂蜜水,有些担心。
“要不先把头发吹干吧……现在可是冬天。”柏栩南小声嘀咕。
“是啊,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梅子笑适时接话,目光扫过贺遇臣仍在滴水的发梢和略显苍白的唇色。
Galaxias的日程全面排满,就算生病,也挤不出养病的时间。
周思睿跑去浴室拿了条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