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遇臣迈步上前,嘴唇微动做了个无声的口型:赵炎辉。
贺持谨眸子略微一挑,瞬间会意。
哦~金主爸爸啊?
还以为大哥今天吃错药了,这么重视他,还来迎迎他,真是错付了。
读懂他眼中“怨念”的贺遇臣,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
贺持谨迎上赵皎月时,却变脸似的换上商业精英的标准笑容。
“赵小姐久仰,我是贺持谨。”
……
“你陪赵小姐等助理,我回家了。”
“你偶尔也心疼心疼弟弟吧?”
“你说出这种话,我确实想让你疼疼。”
“……”
赵皎月去签字的空档,两兄弟低声交流。
和赵皎月打了声招呼,贺遇臣转身离去。
放以前,他从不会自报家门。
一是职业不允许,二……
他父亲那代,他爸从军,二叔从政,三叔从商。
他这代他从了军,行知从政,持谨从商。
这是从小的选择和规划。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除了心底的热爱,还有家族责任。
只是现在,让家族失去未来依仗不说,好像还变成家里最无用的那个。
一口热气呼出口,白雾凝结又消散,就像他那些被击碎的东西。
现在的贺遇臣,似乎很光鲜,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的那个人,除了伤痛,还在为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而迷茫。
…………
出了警局的贺遇臣直接回了家。
做笔录、等审讯和贺持谨,七七八八的事夹杂下来,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老母亲发消息说他们已经结束了,叫他直接回家去。
这个片区的警局离大院直线三公里左右。
他想冷风吹吹脑子清醒清醒,于是便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