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婉婉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好啊。”
王一茗怀疑老婆刚刚走了神,没有听清楚自己说的话。于是,他忍不住再次问了一下,“老婆,你是不是没听清我说的呀?”
陆婉婉也侧过头,笑着用自己的鼻尖蹭了一下王一茗的鼻尖,语气平静地回答着,“听清了,你说你想辞职,但是为什么呢?除了咱俩距离这个问题。”
“嗯……”王一茗皱起眉头。
陆婉婉亲了一下他的侧脸,“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王一茗呲牙就笑了,亲吻这事儿必须得蹬鼻子上脸啊,几分钟后,小茗同学的脑细胞归位,开始老老实实和老婆解释着,“其实不单单是因为距离的问题。
首先就是,厂里之前传的闲话,虽然真相大白了,可还是有一部分人在背后议论,毕竟每个人都有他们先入为主的看法以及自己愿意相信的‘故事’,我觉得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是实际上,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觉得不太舒服。
其次就是,没出谅解书之前,采购部的陈部长和我说,不应该计较,应该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还是要大度怎么怎么样,他可能没什么其他意思,但是我觉得我俩对事情的看法不一样,他凭什么替我原谅啊,我被关押的时候也没见他给我送过一顿饭,递上一根大白兔吧。
而且,我和他工作配合上一直以来其实也不是那么顺畅,他觉得搭配的很好,是因为遇事他都不参与,所有的采购计划我订,相关的报告我写,我这面明确表示不同意的采购订单,他那面就直接批准通过了。
我已经跟他打过很多次招呼了,每一次他都答应得好好的,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结果找到他,他就又同意了,还说什么下不为例,只此一次,最后就是把我推到了坏人的位置上。
这次那个付紫菱,最开始也是因为他自己不想带,硬是把秘书塞给我带,但他一点都没意识到哪里做的不合适,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似的。反正对于这件事情,我是挺计较的,看他就不顺眼,经过这次的事吧,我对罐头厂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最后我想的比较多的还是时间问题,现在已经是76年 ,到了77年就要恢复高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