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只要死了就能解脱了吧。
那一夜,是我与她最后一次缠绵。
事后,我想就这么死了。
直到浴池红雾漫过眼帘,被她拽出浴池的那一刻,我看见她眼底破碎的星光。
她抱着我逐渐冰冷的身子,嗓音却在颤抖着。
她说。
"真的坚持不住了吗?如果是,我便不叫御医了。"
那时,我只觉得这人凉薄,哪有人这般见死不救的,她这般说也只是想舍弃我,毕竟,如今的我病痛缠身,帮不了她。
皇族之人果然无情。
也罢。
我这一生扮过女子,掌过风云,最后死在她怀里,倒比困在深宅有趣得多,只是苦了阿漾,那傻子竟真以为我是为了他才甘心赴死。
雪落无声时,我恍惚听见幼年檐下的铁马又响。
母亲曾说双生子同气连枝,却不知我与阿漾终究要碎在不同的命数里。
就像那年我烧掉的裙裳,灰烬里藏着我不能言说的傲骨,如今都化作殿下笔尖未能落成的丹青。
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我忽然想问她一句:“姬宁宣,你可曾爱过我,哪怕一瞬?”
她竟毫不迟疑的点头,“我最爱你了。”
呵呵!
她果然就会骗人。
“你骗人,你与我才相识多久。”
可她却认真的凝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