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归最后都会消失，哪怕顶着被抹杀的风险，说这些也是彻底放飞自我罢了。

交易不会重来，代价也要付出。

*

这边，虞棠刚关闭与系统的连接，猛得察觉到腰部被紧紧桎梏住。

身后少年没有安全感似得，将她拦腰拥入怀里，面颊依恋的埋在颈窝，呼吸绵长。

当她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却察觉到身后少年，像是在颤抖。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落在她脖颈缝隙，湿漉漉的顺着流入发丝之中。

虞棠想要转过头，却被顾祁捂住双目。

“别看我。”

“你哭了？”虞棠惊得挣开手，转过头捧住他的脸，“我的祁宝，你怎么啦？是我又让你患得患失了吗？”

她不敢相信，副人格也会有脆弱的一面，声音极度温柔，对着顾祁又亲又哄。

顾祁：“不是你的原因。”

“我们是生死与共一体的，你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的，不要一个人硬撑。”

少女说完，便看到顾祁眼下泪痣落下泪来，他自卑的垂下眸子，声音委屈；“我不敢睡，我怕只要我一闭眼，你就会出危险，会消失。”

“就因为这个？”

感受到顾祁将她抱紧，埋在她胸口，虞棠轻轻拍着少年的脊背。

“假设我出危险…”

“那我绝不独活。”

听到顾祁斩钉截铁的回答，虞棠知道他一定会做出这样的事，将少年按在胸口。

“那我们就死生一处，出现任何问题，都一起面对。”

虞棠又哄了顾祁一会儿，合上眼睡了过去。

她并不知道这一夜，少年睁着眼，像是想要把她刻在眼里，一刻都不敢放松，就那么看了她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虞棠尚未清醒，一阵剧烈的敲门声，直接将她瞌睡虫震了个干净。

她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完了完了，顾祁还在房间里，要是被其他人看到，根本解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