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尤薇在准备晚上的菜时，季沉舟终于回了家，他手里还带着一份点心。
“对不起。”他走到厨房门口，对里面正忙碌的背影说道，“我以为很快就回的。”
“你跟我道歉干嘛？又没有对不起我。”尤薇没有转身看他，正低头切土豆，“这是你家，你想什么时候回都行，不用管我。”
她明明想在最后的时刻好好跟他说话的，可还是忍不住有些阴阳怪气。
“生气了？”季沉舟满眼歉疚，走了进来，站在她身后，“我……我给你买了小蛋糕。”
“我不爱吃。”她语气生硬，又把切好的土豆放进水里泡。
季沉舟把手里的纸盒背在身后：“那你喜欢吃什么？我下次买给你，好不好？”
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讨好。
尤薇却再也听不下去：“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鼻子一酸，眼泪不听使唤地落了下来，哭得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季沉舟有些慌乱地放下纸盒，伸手想将她转过来，却又不敢，只能将两只手停在她的身侧：“你、你怎么了？”
尤薇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也明白他没有任何错处，还是忍不住朝他发了脾气。
她心里愧疚又难受，哭得不能自抑。
季沉舟只能继续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不会这样了，下次……一定说话算数。”
尤薇终于忍不住转身抱住了他，声音哽咽：“你别道歉了……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
“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季沉舟紧紧回抱住她，“我把电话留给你，下次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嗯。”尤薇的脸埋在他的胸口，闷闷地应了一声。
“那你的手机号码呢？”他又问道，“可以告诉我吗？”
“不行。”她的号码也属于个人信息，再说，他要真打了，还不知道会打给谁呢。
季沉舟听到她的回答有些无奈。
“这不公平。”他小声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尤薇从他怀里抬头，露出一双哭得湿漉漉的眼睛，鼻头也红红的，看起来可怜兮兮。
季沉舟却看得瞳孔一缩，心头突跳，环在她身后的右掌缓缓抬起，轻轻拭去她眼角残余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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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薇仰着脑袋看他。
空气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发酵。
他的脸慢慢靠近，尤薇预感到什么，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仿佛蜻蜓点水般停留了两秒，就很快离开。
“晚上吃什么？”季沉舟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