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世勋摇摇头：“你有你的苦衷，也别太责怪自己。”

两人沉默片刻，各自沉浸在回忆中。窗外，南海阳光依旧灿烂，海风轻拂过庭院里的棕榈树。

“接下来什么打算？”胡世勋打破沉默，“直接回东海市还是……”

“下午我就回京城。”钟镇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那个组织头目逃往京城不是巧合。我已安排好眼线，这次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胡世勋点点头：“量子技术资料呢？”

“我会亲自带给方家。”钟镇雄站起身，走到窗前，“虽然我不完全信任他们，但在民营企业中，方家确实是推动技术产业化的最佳选择。”

胡世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道：“老钟，王冬那边……你确定要一直瞒着他吗？关于整个计划的真相？”

钟镇雄转过身，脸上露出复杂表情：“王冬是个聪明人，但他太正直了。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反而会坏事。等一切结束后，我会给他一个交代。”

“包括淼淼的事？”胡世勋追问。

钟镇雄眼神闪烁了一下：“那要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他们之间……我现在没法插手，也……”

正午的阳光将钟镇雄的影子钉在地板上。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金属表链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船已经安排好了，下午三点准时送你回基地。现在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胡世勋站起身，手指拂过西装前襟并不存在的皱褶：

“老钟，谨慎些。那个组织能在全球活动这么多年，必然有他们的能耐。”

钟镇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角的纹路显得格外深刻：

“正因如此，才更要彻底铲除。量子技术关乎国家战略安全，绝不能有闪失。”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况且，他们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两人的手在半空中相握，钟镇雄的掌心干燥而温暖，力道恰到好处。

胡世勋转身走向门口，突然停住脚步，侧过半边身子：“对了，那个出现在海滩的神秘女人，查清楚身份了吗？”

钟镇雄的表情骤然凝重，眉间的川字纹更深了：

“暂时没有确凿消息。但根据王冬的描述，极可能是‘夜莺’——那个组织最神秘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