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翻到第二页时，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让她呼吸一窒。

“这是……”

“很像柳如烟，但并不是。”钟镇雄沉声道。

胡淼淼仔细辨认，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照片中的女子确实只是形似，但这一发现反而让谜团更深。

“为什么要伪装成如烟的样子？”

“这正是我需要查明的。”钟镇雄收起资料，“淼淼，这个任务很危险，你有权拒绝。”

胡淼淼转头望向窗外。

晨光已洒满庭院，银杏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她想起王冬电话那头最后的打斗声，想起他说的那句“不可能”，想起这二十多年来生活在精心编织谎言中的滋味……

“我接受。”她转身面对父亲，眼神坚定，“但我有条件——我要知道关于王冬的一切，包括他现在在哪里，是否安全。”

钟镇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的微笑：“我有他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钟傲霜的声音带着晨间特有的清亮：“二哥，早餐准备好了。”

“来了。”钟镇雄应道，然后对女儿压低了嗓音，“吃完早餐，我会告诉你详细计划。记住，在傲霜面前不要提任务细节。”

胡淼淼点头，跟着父亲走向餐厅。

经过走廊时，她注意到墙上挂着的全家福——那是很多年前的照片，年轻的钟镇雄站在中间，身边是钟傲霜和其他几个兄弟。

照片上没有她，也没有母亲。

“爸，”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要被晨风吹散，“您和妈妈她……”

钟镇雄脚步顿了一下，眼神瞬间飘向遥远：“她……只是我的一场梦……”

话音未落，他已大步走向餐厅，背影在晨光中拉出长长的影子。

早餐桌上，钟傲霜准备了豆汁、焦圈和小笼包。胡淼淼没什么胃口，只勉强喝了几口粥。

“淼淼，你瘦了。”钟傲霜夹了个小笼包放到她碟子里，“多吃点。”

钟镇雄看了妹妹一眼：“傲霜，这些天淼淼就麻烦你照顾了。”

“二哥放心。”钟傲霜的笑容里藏着欲言又止，“……你这次回来，老爷子知道吗？”

胡淼淼注意到父亲的手指微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