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滑动手机屏幕，调出莫桑林发来的加密文件。

全息投影在桌面上展开，形成京城三维地图，七个红点在不同位置闪烁。

“年底这两个多月是华夏的关键时期。”王冬手指划过投影，放大西城区，“永生会选择这个时间点行动，绝非巧合。”

梁梦站在投影边缘，脸上泪痕已干，但眼睛仍然红肿。

她盯着那些红点，声音沙哑：“你打算从哪里开始？”

“天心国际医院。”王冬点开其中一个红点，医院建筑结构图立刻展开，“张家控股的这家私立医院。”

梁梦目光落在王冬手机上：“我想看看审讯视频。”

“你确定要看？”王冬声音很轻，“有些画面……”

“我确定。”梁梦打断他，下巴微微抬起，“我要知道小姑到底说了什么。”

王冬解锁手机，一段视频随即投射出全息影像。

审讯室里的梁若楠依然被固定在审讯椅上，苍白的面容与优雅的坐姿形成鲜明对比。

她微微仰头时，脖颈处隐约可见青紫色的淤痕。

“说说永生会的三大头目。”莫桑林的声音从画面外传来。

梁若楠的睫毛轻颤，声音虚弱：

“‘道’负责人体实验，原本盘踞在南海……”她声音突然哽住，“直到王冬摧毁了实验室，才回来京城。”

全息影像泛起细微的波纹，映得她脸上的伤痕忽明忽暗。

“‘魂’最为神秘，行踪不定。”她继续说道，指尖无意识挲着椅臂，“我只见过一次，他的精神控制力……应该在我之上。”

当说到“谋”时，梁若楠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鲜血从她唇角溢出，在苍白的皮肤上划出刺目的红线。

莫桑林递来的水杯被她轻轻推开，玻璃杯沿沾上了一枚模糊的血色指纹。

“‘谋’是我的直属上级，负责渗透政商两界。”她喘息着说道，“这次没拿到量子技术……”

忽然她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其实他们本就不在意。真正的目的，是要成为控制高层，成为幕后真正的掌权者。”

梁梦死死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浑然不觉。

影像中的女人既熟悉又陌生——那分明是小姑的轮廓，却与记忆中温柔的形象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