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哥？”梁梦指尖一顿，“就是审问我小姑的那位？”

王冬点头：“莫桑林。他办事干净，不掺杂个人情感。”

“呵，是啊。”梁梦冷笑，指腹无意识在药钵边缘摩挲，“我小姑身上的伤，就是他折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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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娜姐和赵大哥我了解，他们不会叛变。至于那几个退役召回的……”

她抬眼看向王冬，目光如刀：“除了已经确定的叛徒，剩下的人，你敢信吗？”

王冬刚要开口，手机铃声骤然炸响。

屏幕上跳动着“赵才智”三个字。

王冬按下免提的瞬间，听筒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

“冬哥！马哥失联了！”赵才智声音里压着凝重，“我们约好交接监控记录，但他——”

话音未落，第二个电话强行切入。

李袁娜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尹恒大哥可能被劫持了，通话背景里有金属碰撞声。”

梁梦的手悬在半空，药糊拉出的细丝缓缓断裂。她抬头时，正撞见王冬唇角那抹冰凉的弧度。

“知道了。”他挂断电话，指节在膝盖上轻敲两下，“看来莫桑林效率不错。”

“当啷！”

药钵掀翻，在金属托盘里撞出刺耳的回响。

梁梦猛地站起身：“你早就——”

手机再次震动。

莫桑林的消息亮起：「两个目标均已控制，其余人员正在溯源。」

王冬抬眼，声音轻得像刀刃出鞘：“我需要你接触张楚汐。”

梁梦瞳孔微缩：“你怀疑娜姐？还是欣茹姐？”

香烟在指间点燃，青雾模糊了王冬的表情：“都不是。”

他吐出一口烟圈，“我让柳如烟去找张楚汐，还特意暗示她——张楚汐值得信任。”

梁梦似乎明白过来：“好，我说话算话，以后都听你的。”

“去找徐天。”王冬掸了掸烟灰，“等柳如烟找张楚汐，你一同跟上。”

梁梦目光落在他涂满药膏的腿上，喉头动了动：“……腿伤别碰水。”

门关上的瞬间，王冬拨通了一个电话。

……